大娘双手合十拜了拜,转身慌乱的找绳子。
孙乾寿见状,整个身子猛力向前冲撞,二人猝不及防,他一肚子撞到了桌角。
一声体内闷闷破裂的咕噜声,孙乾寿一口血夹杂着方才吃下的生肉,笑得无比满足:“都要死的,你们都要死的!的世界要来了!”
沈香引松开他,知道没救了。
鹤冲看她表情难看,“尽力了,不用自责。”
“不是,我在想,怎么弄死这邪祟。”
她抬眼,眸光凌厉,看向众人中间,歪着低垂脑袋出桀桀桀笑声的邪祟。
只有她看得到。
沈香引:“这些人伤害过你,你找他们报仇,但沈月英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她不死,这一切怎么开始呢?”
邪祟意味不明抬起眼看向沈香引,又看了一眼鹤冲,“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痛不欲生的那。”
邪祟倒退着将将要隐没在黑暗中。
又想跑?
出其不意,沈香引动作如风抬起手中捏着的长针,朝着邪祟的眉心精准刺了进去。
邪祟闪躲不及,一声凄厉的叫喊,眉心的针眼散着黑气,瞬间虚弱倒。
“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给你吃蛊种的人是谁?”
沈香引步步逼近。
周围的村民炸了锅:
“这妮子在跟谁说话?!”
“她也中邪了??”
“看这把式,有两下子……”
鹤冲挺拔站立在人群中,眉心紧蹙,他看不到,所以什么都做不了,他恐惧这种求而无门连力方向都找不到的感觉。
邪祟沉默半晌,慢慢爬起来,走近沈香引:“你不累吗?”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很自豪,“这个世界糟透了,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世界的到来,哈哈哈——”
“这世界公平正义由不得你一个人判定,王翠兰,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
“就是他们!他们害死了我!”
王翠兰指着周围的所有人,还有倒在上,鲜血淹没整张脸的孙乾寿。
沈香引摇头:“你真是魔怔了,害死你自己的,是你对繁衍的偏执,和…吃下的蛊种。”
她指了指她血淋淋的肚子:“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只是个畸形儿吧?”
沈香引不掩饰自己的嘲笑鄙夷。
王翠兰立刻疯狂摇头:“我的孩子只是和别人的长得不一样!”
“孩子?这么大虫子你瞎吗?其实这么多年,你压根都没走出过这个村子。给你吃蛊种的,是你后来交的男朋友吧?芒果说,你一开始是为了躲着他才回老家,后来为什么还是相信了他,帮着他一起骗自己?”
王翠兰不说话,两行血泪,顺着腐朽的脸皮淌下,但她的嘴角仍然上翘着。
沈香引:“因为那个时候你被迫嫁人被迫生子,逃出无门,无人可依对不对?”
邪祟凄厉,“你根本就不懂!被自己爱的人嫌弃遗弃,被自己依赖的人推入火坑,被自己的亲人一次又一次背后捅刀是什么感觉!只有刘则不嫌弃我,只有刘则要我!只要我……帮他生下我们的孩子……”
那个人叫刘则?
沈香引哼了一声,蔑视她像看什么幼稚的撒泼,“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所以你不累吗?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坠入黑暗?”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早就明白,不要寄希望于他人。这就是你的死穴,你口中的刘则,无非又是一个背叛者,利用你,用你真正的孩子和你的命,养蛊虫,你能不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肚子的那团肉,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邪祟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不是,我的孩子不是虫子!”
话止于此,沈香引不打算再说下去,她没有义务劝谁醒悟,但也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沈月英是被她亲手杀死的,她要她灰飞烟灭。
沈香引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捏着长针,要给她最后一击。
周围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声,沈香引耳膜一阵刺痛,周围人也纷纷捂住耳朵。
不等她反应,邪祟忽然脸色一怔,挂起狂喜的笑,下一秒,站以极快的度漂游向哨声的方向。
沈香引立刻追了上去。
躲在暗处的人:刘则,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