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周正打听了,才知道哑姨每次看事只收五十块,多了只能送东西,但哑姨也享受不来太好的东西,会送给村子里其他人。
沈香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哑姨,不能来硬的。
这么想着,闭眼间,锋利的眸子增添几分柔和。
鹤冲在前面敲门,半晌都没有人应。
察觉到不妙,鹤冲没犹豫,提起长腿用力一蹬,门砰的一声开了。
沈香引紧跟着鹤冲挤进门,只见哑姨坐在火炕上,呆呆看着门口,他们进来的位置。
“怎么了?”
沈香引上前查看,左看看右看看,摸摸手又摸摸胳膊。
哑姨摇头苦涩,浑浊的双眼盈满泪水。
沈香引直接开口:“哑姨,昨晚墙上的字到底什么意思?”
这句话问出口,哑姨的眼泪滚落,拇指在中间三根指头的九宫上快点算。
越点越快,越点越急。
她的状态很不对劲。
突然,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哑姨绝望的靠到了墙边。
眼神逐渐坚定,指了指鹤冲,朝他招招手。
鹤冲立刻上前。
哑姨一把拽过他的手,时不时看看墙上滴答走的时钟,快在鹤冲手心里划着画。
一句话写完,她枯老的手把鹤冲的大手握成拳,郑重点点头。
然后又抬起两条胳膊往外赶人,指着鹤冲和周正,让他们出去,去院子里。
哑姨有话交待沈香引,不让他们听。
鹤冲不愿意,但还是拍拍周正,出去了。
哑姨双目死死盯着沈香引。
沈香引等着她划拉自己手心,却听到哑姨指着她自己,用极其嘶哑低沉的声音开口说话:“告密者。”
又指了指沈香引:“见证者。”
声音阴冷可怖,和她唱咒时的声音完全不同。
沈香引追问:“告什么密?见证什么?”
哑姨吞了一下喉咙,似乎说话对她来说很难,但是看看墙上的时钟,秒针快滴答着。
“万劫之始,于今日开启,厄水滋生业火,逆五行大道,摇摇欲坠如漏船。”
哑姨指了指沈香引,声嘶力竭:“处处补,处处补!”
沈香引还想问些什么,只见哑姨蓦的瞪大双眼,而后死死抓住沈香引的胳膊。
时装秒针刚好停在12的位置,哑姨闭上了眼睛。
下午三点零九分。
沈香引惊愕,想朝窗外叫鹤冲,却看到鹤冲和周正身边,凭空站了第三人。
头戴森白可怖鬼面,鬼面上两根弯曲尖锐的红色肉角。
是阿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