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如果不是哥几个一路亲手追查下来,哥几个也不敢相信,你一个刚刚十六岁成年,有着大好前程的新晋修士,居然是在焱阳城作恶十来起的白衣女贼。”
为的男子,满脸唏嘘的说道。
“白衣女贼,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太嫩了,找谁下手不好,找的都是自己同学家里面,弄得不止一位富商查你,所以等我们把情报一对照,怎么可能查不到是你阮白芷下的手。”
虬髯大汉冷笑了一声,直接把他们能找到阮白芷的原因给说了出来,彻底打消了阮白芷心中最后一点侥幸的念头。
白衣女贼?
此时谁也不知道,躲在窗户下面吃瓜看戏的张景渊,听到这四个字,神情骤然变得有些怪异。
因为白衣女贼这个名头,他在前世也听过,传闻中这位白衣女贼身姿绝美,惊若翩鸿,婉若游龙,经常洗劫焱阳城中富商,整个城中有十来位富商都遭此厄运。
但这个传闻并没有像大能将两颗太阳拉到云华星附近一样,久经不衰。
反而前世在张景渊重生没多久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人说白衣女贼偷到了足够多的灵币,所以隐姓埋名跑到外地生活了,又或者是被某个富商抓住,囚禁在家里,更有甚者说是死了。
看到此情此景,再结合前世,他测试灵根完灵根没多久,阮白芷就死的消息,显然最后的推测才是正确的。
闹不好,前世的阮白芷就是死在了现在。
毕竟对于炼气二层来说,一下子面对四个炼气三层,简直就是绝杀,是天罗地网,必死无疑。
但是在张景渊的眼中,着实是菜鸟互啄,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毕竟,在一个多月前,他就以炼气一层的修为斩杀四个炼气中期,而现在他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了炼气三层。
说真的,炼气后期的修士,他都觉得自己可以碰一碰。
不过,他从阮白芷和这几位大汉简单的对话中,以及之前从赵明阳嘴中获得的一些对阮白芷,浅薄的了解,他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阮白芷,之所以跟那些学校里面的富豪公子走得那么近,合着就是为了亲自过去观察地形,踩点,为自己的偷盗提供必要的支撑帮助。
也不知道,前世阮白芷是白衣女贼的事情曝光之后,那些富家公子们,是个什么心情,想必一定十分炸裂。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阮白芷会跟那些富家公子们走的那么近,并且换人的度会那么快,以及副院长检查其身体,其居然还元阴未泄的原因。
接近是为了踩点,踩完点甚至已经偷完,自然也就要换人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阮白芷会对三坡集的当铺如此轻车熟路,为什么要如此乔装打扮的原因,合着阮白芷是过来销赃的。
这一手,张景渊只能说溜到飞起。
只不过现在,张景渊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那就是,阮白芷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阮白芷一个年纪轻轻,并且还是四灵根,有着无限大好未来的女子,没道理非要走这条路的。
甚至说个不好听的,在张景渊看来,阮白芷就算是真当了金丝雀,也比现在这条路,来的强,来的轻松。
总不能说阮白芷,有偷窃癖吧?
不偷不开心,不偷难受一天的那种。
另外,再从阮白芷和小女孩对话中透漏出的信息,张景渊总觉得阮白芷有着什么不可告人,十分不堪的过去。
要不然,事情的展绝然不会是这样。
阮白芷跟其他新晋修士一样,凭借着衙门的年奉,老老实实的修行,然后拜个不错的门派或者道院,难道不行吗?
非要玩这么刺激不可吗?
就在此时,阮白芷原本惨白娇弱的表情,逐渐变得坚毅刚强起来。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本以为自己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已经变得像是一块鹅卵石般,任凭水流冲刷,我自巍然不动。
再者,在决定对这些富商下手的时候,她不就早就料到了这一刻吗?
甚至,这一刻不是她期待好久的一天吗?
自从十年前,她就无不期待着死亡的这一天降临。
爸爸,我真的累了。
想到这里,阮白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解脱之意。
“阮白芷,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束手就擒,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毕竟还是有不少人对你的身子有兴趣,而且你四灵根的天资,怎么说也是个大的加分项,能多卖不少钱,可……”
“可如果你要是反抗的话,只能死于乱刀之下,香消玉损。”
说到这,为的男子话音一转,声音宛若数九寒天,深寒彻骨,冷得仿佛能把人冻僵一般。
“我阮白芷只能站着死,绝不会跪着活。”
话音刚落,阮白芷从腰间拿出了一对,只有半寸长,刀刃上有一抹幽蓝色光芒闪烁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