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胡广福并没有直接指证安庆先,甚至连焱阳城主都没有牵扯进来,告诉他们要克扣修士灵石丹药的,不过是个衙门主事而已。
但不巧的是,张景渊恰巧认识这位主事,甚至在前世在苍狼妖山中,还一起组队厮混过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张景渊没少听这位主事吹嘘他是安庆先的亲信,焱阳城的事,城主说的不算,他说了才算之类的话。
当然了,这种吹牛。逼,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张景渊自然不会相信,要真是安庆先的亲信,还能自己跑到苍狼妖山?还能连个筑基的修为都没有?
以他对安庆先的认知,要是没个筑基修为,安庆先连收下当狗的兴趣都没有。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位主事的确是安庆先那条线上的,只是说跟安庆先之间隔了多少层,那就不知道了。
因为张景渊亲眼见过,其在焱阳城主面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一个炼气八层的修士,敢在筑基修士,一城之主面前如此,而且偏偏焱阳城主还忍了,要说其背后没有什么背景,估计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至于说,是这位主事自作主张,自己中饱私囊,应该也不会,以张景渊对他的了解,他没那个胆子。
毕竟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他一个炼气修士,吃饱了撑的,去克扣其他修士的灵石丹药?
找死也没有这么找死的。
现在修真界的秩序虽然比上个纪元要好得多,但修士是什么玩意,求的就是一个长生久视,念头通达。
你阻我长生,又让我不痛快,我自然也不会让你长生,让你痛快。
“我说的句句是真啊,张道友,你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今天的事情,一定不会说出去,而且我这还有两万灵币,可以给你聊表补偿。”
见张景渊半天不吭声,胡广福以为张景渊不相信他说的话,已然被吓得魂飞魄散,都快要尿裤子了。
毕竟,只要张景渊念头一动,这个在他喉头前散着刺骨的寒意的剑尖,就能瞬间要了他的小命。
“我没打算杀你。”
闻言,张景渊回过神,淡淡的说道。
“那谢谢了,我保证我……”
胡广福顿时大喜过望,手忙脚乱的在怀中踅摸灵币。
不过虽然是逃过这一劫,但此时胡广福的心中已然了狠,等明天他一定要让张景渊好看,张景渊不是能打,御剑灵巧犀利吗?
他倒是要看看,张景渊区区一个炼气一层,能打得了多少修士,能不能把整个衙门的修士们都给打了。
他在衙门中待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
如果是遇到了那些流窜的散修,又或者魔道狠人,他也就算了,只能吃个哑巴亏。
可张景渊一个他亲眼探查过名录玉简的人,还敢跟他玩这一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他怎么收拾张景渊,今天拿了他多少灵石,明天他要让张景渊连本带利的全部还回来。
“有点痛,你忍一下,我会尽量温柔的。”
听张景渊突然这么一说,胡广福愣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怎么听着有些熟悉,他好像今天晚上还说过。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张景渊,却连张景渊的脸都没有看到,就觉得自己脑袋传来了一阵剧痛,整个人瞬间昏了过去。
用神识在胡广福的脑海中狠狠的搅了两下,确保胡广福绝对想不起来,今天晚上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张景渊这才将神识收了回来。
感觉自己这活干的有点太糙了,他不由啧啧的感叹了两声。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这一世还没学会任何能抹去人记忆的法决,甚至连最简单的摄魂术都不会,所以只能这样简单粗暴,直接伤害胡广福脑海了。
依照他前世的经验,这种直接伤害脑海,对记忆的消除作用,比任何抹杀记忆的法决都要更好用,更有效。
毕竟这样做,相当于直接将脑海切碎了一部分。
都已经切碎了,还怎么恢复?
但这样做,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对受术者身体的伤害太大了,一个弄不好,对方就要变成白痴了。
也正是因为仗着有这么一手,他才敢来找胡广福的,要不然让胡广福记住他,等明天,遭殃的人就是他了。
毕竟他是挂。逼,不是傻。逼,不可能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要是时机不对,他宁愿暂时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于凡人们来说,或许是个伪命题,毕竟万一,你还没有神功大成,走向巅峰,仇人就噶了怎么办?
那不是要哭死了。
但修真界就不同了,大家寿命都长,而且越是这样的坏蛋,越是耐活,毕竟王八活千年嘛。毣趣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