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悄然攥紧双拳,骨节泛白“对你而言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你也没必要这么虚伪。”
江酌被那双冰冷的双眸看着,暗自叹气,他就知道原主在沈暮心中无利不起早的恶人形象一时半会儿转变不回来,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
总之还是要循序渐进,经常体贴,时而调戏,偶尔再装装无辜白莲。
“我当然知道你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江酌笑嘻嘻地夹起一个小包子,用手在下面接着,示意沈暮咬一口,“所以我现在的目的就是照顾你让你好起来啊。”
江酌说出这种无赖又莫名其妙的话,沈暮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作答,他神情阴鸷,胸膛起伏几下,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沈暮偏过头,剧烈咳嗽起来。
他受的伤过重,既有外伤也有内伤,情绪一旦过度波动就会引起复。
江酌被吓了一跳,急忙放下包子给沈暮顺背“别激动别激动。”
沈暮的脸很快就涨红了,他越咳越厉害,到最后整个人都猛地僵了一下,而后难以抑制地吐出一口血来。
还混着他刚喝下去的白粥。
吐完这口之后积郁在胸口的闷堵感缓和了一点,沈暮眼睑微阖,无力地喘息着,嗓子火辣辣的,脸上还泛着过度用力后的潮红。
离他最近的江酌当其冲,沈暮一吐就吐在了他的衣服上,江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虽然不脏,但这种湿哒哒的感觉并不好受。
沈暮缓了缓,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江酌的衣襟上。
还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一次折磨中,他也是不小心把血吐到了江酌身上。
当时江酌一脸厌恶,直接歇斯底里地给了他一耳光,把晚饭全部泼向沈暮,滚烫的饭菜浇到伤口上,引起了炎化脓。
沈暮知道江酌有洁癖,根本容忍不了身上有这么肮脏的东西。
那这一次呢
沈暮想着,唇边渐渐浮起一丝讽刺的笑。
一口吐在衣服上的白粥会不会让他的伪装不攻自破
正等待着江酌的反应,就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沈暮有些错愕地抬头。
只见江酌站起身,抽出纸巾来擦了擦衣服,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愤怒,反而有些冷静的难过。
“对不起啊,”
江酌轻声开口,睫毛扑簌簌地颤着,自顾自说道,“明明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却还是非要往你身边凑,惹你生气。”
停了一下,他补充“把你气吐血了。”
沈暮“”
江酌随手扔掉纸团,对他说“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吃吧,吃完之后尼可会来收拾的。”
“你”
沈暮谨慎地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微妙地沉默了。
江酌冲他笑笑“正好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沈暮望着他的背影,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刚到门口,江酌又倏地停下脚步。
他回过身,抬起胳膊。
就在沈暮的注视下,江酌白皙结实的小臂开始变形,变成了一根长长的触手。他随便从末端捏了一个圆锥状的小尖尖下来。
“给你。”
江酌冲沈暮一扬手,扔了过去。
沈暮本能接住。
小触手在掌心左右晃动几下,凉凉软软的,摸起来非常舒服。
令他不由得想起昨夜,一直都有一个温凉而柔软的东西贴着他。
江酌看着他出神的模样,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放额头上退退烧吧,沈先生,我知道你很喜欢小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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