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全雨察觉到甄影的慌张,温柔地覆住她的一只手,他的手掌温暖坚定,“没事,我在这里。”
到家已是夜深十二点,小学三年级的谭绒和四年级的谭奕裹着小被子安稳入睡,甄影探过女儿的额头,掖她的被子,看二人明天上学的书包整理好才回房。
卧室里,洗澡后的谭全雨裹着浴巾出来,甄影在穿衣镜前叫他来帮忙拉下礼服身后的拉链。
绞着的细密拉链往下是她圆翘的屁股,玉背渐渐展露,老夫老妻,甄影当他的面换衣已成习惯,当她转身抱住谭全雨时,她刚刚忍住的眼泪要夺眶而出,她求和,“你打我骂我怎么罚我都好,和陈叠接吻那事是我不对,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都是我的错。”
……
其实二人在今夜晚宴之前吵过架,那时候甄影琢磨着在一起时间渐长,但少了些鲜感,于是买了一套粉红色的兔子装。
前几天晚上换上,甄影戴着兔子箍,粉色长长的耳朵一只竖着,一只半折着,粉色的上衣遮不住多少。
谭全雨那晚回房,讶异她怎么扮成这样,有些不习惯,她在床上摆出妖冶的姿势,他让她叫一声。
甄影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小兔子该说什么,“主人,来吃掉我?”
听得谭全雨想笑,他不太吃可爱粉嫩这套,以前她扮技师少妇或狐狸精之类的角色他都激动得厉害,现在冷不丁来个粉嫩嫩的兔子,“你扮小兔子不太像,不是你的性格。”
言外之意就是——扮的很好,下次别扮了。
谭全雨喜欢甄影的美艳成熟,风情万种,她现在扮嫩扮纯,他有些不适应,甚至升起某种微妙的悖伦感,他像在和别的女人睡觉。
这下甄影不乐意了,扭开他,“我不像?那是见过哪个扮兔子像的女人呀?谭生给我引见引见。”
如果她真长了两只兔子耳朵的话,现在应该都耷拉着。
谭全雨撑着床面,“你这么牙尖嘴利,扮什么兔子?明明不是你的风格。”
回答他的只有甄影把兔子箍摘下来,穿上睡裙离开卧室,“我打算扮兔子给你鲜感的,没想到你这么不解风情。”
她撇下一句话,“你以前都叫我小猪叫我狐狸精,现在好久没这么叫了,是叫别的女人去了吧?”
谭全雨在后面叫她名字想解释清楚,甄影已经去女儿卧室陪她一起睡了。
谭全雨的确不再叫甄影小猪和狐狸精了,是因为儿女渐大,当初谭奕刚学会说话,对抱着他的淼淼奶声奶气说了句,“papamama小猪。”
淼淼竟然明白谭奕想说什么,学着小孩的幼稚嗓音回他,“阿奕,你见过猪的。上次我们去乡下,栏里臭臭大大只就是猪。”
路过婴儿房的谭全雨听了这对话,他叫甄影小猪是情,让谭奕联系到他妈妈‘臭臭大大只’就不妥了。
出于维护甄影的念头,谭全雨提醒了淼淼,也不怎么再叫甄影这些昵称了。
而甄影现在委屈起来,他现在对她越来越不在乎,今天扮兔子他说不像,也许就差说句‘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
甄影一连数日陪着女儿睡觉,谭全雨为了把她弄回房,百般暗示,还变着法和她找架吵,她知道他的想法,就是不想回去。
第38章车祸闻出街
……
直到今天晚宴,一出追尾车祸,甄影惊觉那些小打小闹不过浮云,谭全雨那时候下意识扑过来护住她,她知道他心里是有她。
甄影沉浸在感动里,仰头亲上谭全雨,即使她主动和他求欢,但他耿耿于怀陈叠的事,掌间掐了她的腰一把,存心让她疼。
她立时揉腰,“疼~你干嘛呀?”
谭全雨的眼眸沉得像一潭湖水,风平浪静却酝酿着滔天波涛,把她推开,“你先把陈叠的事解释清楚,把我当傻子瞒了我这么久,我很介意很不高兴。”
谭全雨等她解释,甄影脱下礼服裙,换了一件睡裙,她耐着性子,“就算不是陈叠,别的男演员我也要吻的,做女演员哪有不接吻戏的?我和他接吻后,觉得很难受,像背叛了你,过后我愣愣地抱膝哭了一晚上。”
成名、变红这事果然是玄学。
吻戏这事后劲太大,甄影越想成为红得紫的女影星越当不成,她后面怀上二胎,自此成了四五线女演员。
甄影说着说着染上几分哭腔,“全雨,我和陈叠没有半点私情,吻他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我这十年风风雨雨地伺候你,你就不能原谅我十年前的事么?”
她说话时低眉顺眼,如白瓷的脖颈微垂,示弱求和的姿态摆得十足。
谭全雨知道这是她求和的招数,任谁都抵抗不了她蹙眉含泪凝望的模样,但他不吃这套,“是你在伺候我还是我在伺候你?”
男人翻起旧账来毫不含糊,“动不动就使性子,疑心病作起来见天吵,吵架后就睡谭绒卧室,我说什么哄什么都没用。现在又让我知道你拍戏和前任接吻,甄影,你行,你真行。”
他睨了她一眼,“你还瞒着我什么干脆一口气说出来,只是接吻了?没去他房间叙旧情?”
甄影知道谭全雨真动了气,“我知道这事会惹你不高兴所以不敢说,除了那个吻我没和他做过旁事,你罚我吧,怎么罚都行。”
甄影求罚时泪眼朦胧,因为是双手在身前撑地的姿势,缎面睡裙领口里的春光让坐在高位的谭全雨一览无余,两团高耸的酥胸,她此刻低眉顺眼,比起往日她眉眼艳丽、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很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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