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夏应道:“是。”
而后退下。
等到了里间,江奉容才拆开信细瞧,原来是谢行玉写的信,倒也并非有什么大事,只是先因着昨日的是向她道歉,而后又与她说今日可一同去一趟鸣翠坊,将大婚那日头面定下来。
成婚前的三个月,江奉容除却备婚之事外,便也没有旁的事要做,此时既然谢行玉相邀,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将那书信合上,向芸青道:“吩咐人备下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芸青迟疑道:“小姐这是要去……”
“去一趟鸣翠坊。”
江奉容并未隐瞒。
听得这话,芸青心里便也就明白了,连忙点了头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说罢,便推门出去。
不消多时,再敲门道:“小姐,马车备下了。”
江奉容应道:“好。”
才换上外衫缓步走了出去。
江府与鸣翠坊相隔不近,特别马车还需得从闹市中经过,如此便又得放缓速度,于是江奉容与芸青竟是坐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算到了鸣翠坊。
只是此时,谢行玉却还不曾来。
“谢府到此处比我们还要近些,怎地这个时辰了还不曾过来?”
芸青实在有些奇怪。
江奉容道:“许是手头有什么事儿耽误了,先等等罢。”
芸青无奈地点了头。
原本以为用不着多久谢行玉便会到此,可不曾想两人这一等竟是又生生等了一个时辰。
这下不止芸青有些站不住了,江奉容也不由在心里想着他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毕竟谢行玉向来不是不准时的性子,从前二人相约,他从不曾让江奉容这般等过。
如此想着,江奉容心下越发担忧,正想着不如索性去一趟谢府,可却见一身着黑衣的男子匆匆赶来,对着她行了一礼。
江奉容认出此人便是谢行玉身边的侍从谢星,连忙问道:“将军他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谢星神色有些古怪道:“确实遇上了些事。”
“到底是什么大事?”
芸青语气显然有几分不满,“我们小姐可是生生在此处等了他一个时辰有余了!”
江奉容皱眉看了芸青一眼,示意她不必再说。
而后又看向谢星,“可是此事是隐秘之事,不能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