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勋捷回去后并没有闲着。
他居住的是合租屋内最宽敞舒适的主卧,打扫得干净整洁,东西多也并不显得凌乱。
里面最多的就是书,一摞摞地摆放规整,封皮上的图画或简洁只印有书名,或色彩暗沉异状诡布。
他关上门,径直往左边去。
左面墙上挂有一幅尺寸不小的已装裱好的画,约莫有人高,看着像是油画,画作内容是一团混杂的、姿态扭曲的颜色,乍眼看去,像万鬼同嚎,又像是世界坍塌,给人以一种悲凉惊恐的压抑感。
右下角有署名:
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他手的一幅画。
郑勋捷将画从墙上取下来放到一边,露出了画后边比其他地方要更白一些的墙面。他抬起双手,掌心与墙面相贴后,随后不知怎的,那有色差的墙面竟四面边缘裂开缝隙,缓缓地往右收缩,显展出其后黑漆漆的隐藏空间!
他神情不变地踏进去,身影和光一起被吞噬无踪,墙面合拢,严丝合缝地,若是未亲眼得见,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刚才生了什么。
“噗嗤。”
烛火亮起。
……
变成粉红色后在黑暗中要更显眼些。(单纯指怪物的颜色改变了)
柔韧、细长的东西绞在了一起,出微弱、湿黏的声音。
它们像是在纠结,像是即将见到情郎却又羞涩胆怯的小姑娘一样,驻足不敢再往前进,却又根本压制不住体内叫嚣的欲望。所以没多久,它们便从打结的状态散开来,轻轻地往前挪——
粉红色的。。。肉肢触碰到了少女露在外面的雪白皮肉。
“……”
“!!!”
诡异地静止几秒后,它们突然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往前涌,那画面让任何一个密恐患者来看都是惊人的可怖!
手腕脚腕被层层圈住,宽松的睡衣被勒紧,显露出少女纤瘦的腰肢,还有些在蠢蠢欲动地要往她修长的脖颈上绕,(就像是制服精神病人的束缚带那样,没有任何敏感部位吧)少女闭着眼蹙起眉,现实中的禁锢像是转变成了沉睡中的梦魇,她唇边泄出一声闷哼(就是手被勒痛了啊),四肢挣动了几下。
那些东西却更加激动了。
从粉红色逐渐往深红色转变,仿若是魔鬼从地狱探来人间的触手一样,恐怖且不祥。
就在搭上少女脖颈的肉肢即将环绕一圈时,有很迅的破空声陡然响起——
“噗!”
更细更坚硬的深绿色枝蔓狠狠贯穿了那条肉肢,疼痛令它一下子散落开(我不懂,就是另一个怪物来和它打起来了啊?),之后也没空再绕回去,而是调头对付起突然造访偷袭的不之客。
那深绿色的枝蔓也有很多,两方当即便凶狠地打了起来,期间肉肢不慎砸碎了摆放在桌面上的水杯(就是打架的时候把水杯摔碎了,摔碎水杯也低俗?),清脆的响声令刚重获自由侧身蜷缩的少女不愉地再次锁起眉头,满空间飞舞的枝蔓与肉肢也惊吓般地顿住了好一会儿(就是,这俩怪物,暂时停手了)。
就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有些不知所措地呆住了一样。
半晌,一条枝蔓动了动,扭动尖头往窗外指了指。
过了一秒,对面的一条肉肢一上一下地晃了晃,似是在点头。
然后两方便迅退出了房间,而后在房间外的空地上更加迅地打了起来。
这一次打得比之前在房间里时还要凶!凶上了好几倍,颇有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过了会儿,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打扰,香香的人类在房间里再次睡沉了,屋外的厮杀却愈升级,黑色与绿色的血液洒了满地。
蹲守在屋顶上的黑影一跃而下,杀红了眼的两方竟在瞬间被齐齐斩断!!
断肢在地上顽强地弹跳蠕动着,黑影变幻拉长,平淡冷漠的男声响起:
“够了。”
两方愣了愣,随后试图与断肢融合的动作停止,各自调头就跑!
身高腿长的男人垂下猩红的眸,淡淡地说:“警告一次,明天若有人类现这些垃圾,直接丢去火炉。”
肉肢和枝蔓纷纷顿住,然后扭头回来卷起断肢,随后——马不停蹄地跑得更快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理了理本就规整的衣袖,仰头上望。
那名人类可真是……
毒药。
*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