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泄,看到她疼的别过了头还是松开了手,“跪了没多久?”
“周依,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跟我说实话了?”
床上被窝里的人突然没了声音,长久的安静后屋内响起一声一声压抑着的哭泣,周彻一愣,心底再一次涌上那莫名的情绪。
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感觉自己刚刚干的事太混蛋。
坐在床头的周依倔强的咬着唇,就是不转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床单上,湿了一片。
周彻喉咙干涉,脸上原本的阴鹜丝毫不见,他动了动唇,“周依,”
被叫的人哭泣声小了一些,但仍然没理她。
“周依。”
他又耐着性子叫了一遍,等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没忍住,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嘴巴松开,别再咬了。”
手下触及到她脸上的一片冰凉,周彻又是一愣,动作极轻的给她一点点擦净,“别哭了,对不起。”
周依吸了吸鼻子,“哥,下次别这样了。”
刚才的周彻让她陌生又害怕,她知道现在的周彻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他在一点点强大,可又强大的不再像他,强大的让他以牺牲某些东西作为代价。
“爷爷的手段我们两都知道,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哥,不要试图用任何方法突破。”
“我知道。”
周彻再次打开了灯,拦着她的动作,“不用关,外面有我的人,岑叔不会过来。”
他把那会进来时带的药膏拿过来,灯光下周依膝盖上的那又青又紫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即便他动作已经放的极轻,周依的呼吸还是乱了几分。
周彻紧抿着唇,眼中聚集的阴霾渐渐加重,光线下下巴的线条冷峻又锋利。
他一点一点的涂抹着,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紫的皮肤,那执拗,像是要把这伤痕深深的记进他脑海中。
周依的双眼还通红着,她握着周彻再一次要挤药膏的手指,“哥,真的已经不疼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半晌,似呢喃,“依依,再给我点时间,就一点。”
再一点时间,他一定会成为这片天的主宰,再不用顾忌任何人。
从被窝里拿出来的手那带着余温,两只手包裹在一起,一点点把那温热传给周彻冰凉的手指上,周依视线在那上停留了好一会,终究还是没放开。
国庆假期一结束,周依就搬回了学校旁的那个公寓,她因为今年选修课的原因,没去参加实习,倒是和她一起选了单教授的孙璐,经常学校公司两边跑,每天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简新予和宁思语对此曾在她们三人小群里吐槽过,“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要跟我们道一万遍的歉,我们又没说她啊?”
“就是啊,她说她早上起得早,晚上回来的晚,好像吵到我们了,每天回来见到我们都要说对不起,我真无语了,她走了我们又不是不睡。”
简新予:“从大一就这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习惯吧。”
周依翻看着群里的消息,想想这学期两人在选修课上的碰面,好像碰面的频率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