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反应。
宫缚眉间皱的更紧,敲门的力度加大了一些:“苏茕茕?”
还是没反应。
他忍不住握了一下门把手,但却没有继续动作,而是接着敲门喊苏茕茕的名字,同时考虑着再敲多久就要直接破门了。
万一人真晕在里面要出事。
等宫缚改敲为拍,节奏越来越快,握着门把手的手也开始收紧时,浴室里终于有点响动了。
隔着门,他听不真切,只能提高声音问:“苏茕茕,有没有事?”
“唔……”
在浴缸里睁开眼的苏茕茕抬起一只湿漉漉的手抚上额头,只觉得头痛得很,听见外面的敲门和问话,她下意识道:“我头痛。”
宫缚没听清,声音里有了几分自己尚未察觉的着急:“你说什么?是不是不舒服?”
已经从浴缸里坐起来的苏茕茕这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生病了。
她撑着浴缸边缘起身,一边费劲提高了些声音回答宫缚的话,一边想要从浴缸里出来。
“我说我头疼,好像是感冒……哎呀!”
话都没说完,人已经因为手脚发软,从浴缸里出来时不小心滑倒在地。
苏茕茕屁股着地,痛的龇牙咧嘴,同时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我的尾椎骨别裂了!
她坐在地上,怕怕地摸上自己的尾椎骨,好在痛过那阵之后也就渐渐缓了过来,苏茕茕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应该没事……”
在门外的宫缚只听浴室里“啪”
的一声大响,不用想都知道是苏茕茕摔了。
他眉头紧锁,但一时又不知道要怎么办,总不能现在就这么进去……
“苏茕茕,你现在……”
宫缚想问什么,结果话刚起头,里面又是“啊呀”
一声。
宫缚:……
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苏茕茕也没干什么,她就是在刚刚摔了个大屁墩的同时还崴了脚,在试图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于是再次失败。
简直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了。
一边头痛一边四肢酸软的苏茕茕简直想哭。
她现在光溜溜地坐在地板上,像一条砧板上的鱼。
苏茕茕望天:现在真成一条咸鱼了。
这还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怎么去拿衣服穿?
作为一个小脑本来就不怎么发达的人,苏茕茕真怕在湿滑的瓷砖地板上单脚跳会见让她本来就不支的体力雪上加霜,再给自己的脚来个二次伤害,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苏茕茕朝浴室的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宫缚好像在刚刚就没有说话了,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宫缚?”
“我在。”
宫缚应了。
听到他的声音,苏茕茕忽然松了口气,却又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后,后知后觉红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