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的祁稚明显欢快了许多,终于不再用后脑勺对着段京辞了。
见况,段京辞也松了一口气,专注着眼前的路。
没一会儿,祁稚就跟着车载音乐哼着小曲儿了,只是不会粤语的她也只能跟着哼哼调了。
“这什么歌啊?”
段京辞道:“陈奕迅的我们万岁。”
车子途径海边,车窗摇了半扇,风吹乱了祁稚的一头秀,她不恼,拿起夹子把头胡乱地盘了起来然后夹住固定,阳光穿透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她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车载音乐恰好播放到那一句:特别鸣谢你,制造更欢乐的我。
——
把祁稚送到小区时,段京辞这次没让她先走,而是让她在车旁边等一等,锁好车之后直接摘下了自己的棒球帽:“走吧,上楼。”
没了棒球帽的遮挡,他优越挺立的五官暴露在阳光之下,他似乎也有些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冷峻的眉眼间天生带冷感,此刻却掺杂了点儿不正经的吊儿郎当。
他双手插兜,不疾不徐地朝祁稚走来,痞气地挑了一下眉:“走吧,上楼。”
“啊!好!”
祁稚已经忘记自己昨晚说过的话了,她现在只想把段京辞不戴帽子的样子刻入脑海中。
很怕他只是一时兴起,之后又继续戴上。
而没了棒球帽的遮挡,在走向单元楼的路途中,总有些阿姨在嚼舌根,段京辞本可以装作没看到的不在意,但祁稚还在身边,他的指尖死死地捏着棒球帽的帽檐,用力地青筋爆出。。。。
忽而,他的指尖一空。
祁稚已经拿走了他的棒球帽,一边走路一边抛着玩,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道:“段老板,这帽子都去年的款了,贼丑!”
阳光照在她明媚的笑脸上,段京辞被她的欢乐感染着,心里那点顾虑也暂时抛之脑后,他嗤笑道:“你懂什么?”
“该省省,该花花!骑着共享去酒吧!”
走到单元楼里等电梯时,祁稚才把帽子递还他:“还你!丑帽子!”
两人好像又回到高三晚自习那会儿,只要段京辞在学校,就会先送祁稚回到家,再自己回家,今天也如此,电梯直接上到了七楼。
“大白天就不用我陪你到家门口了吧?”
段京辞单手插兜,指尖摁着电梯按键防止关门:“鬼不在白天出来。”
“别提了行不行啊!”
祁稚也不想害怕啊,但那楼道的灯就莫名其妙的坏了,她向房东反映了两三次了都没见她安排人来修。
这么想着,祁稚走路的步伐都重了,没想到的是,头顶的灯竟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