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那不是梦,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她想着,臊得满面通红。
她倏地跳开:“你想什么呢,洗碗洗碗。”
她洗碗间还是一直在回忆那个梦,那不是梦,那个时候,她好像并不排斥他的。
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对于他后来的行为那么反感?
忽而,袁赋璟、曹婶子、甄痞子他娘的话在她耳畔响起,是因为被他们影响了吗?是因为接受了他们的观点吗?
他们的想法,她并不赞同,可是无形间却影响了她的思维,影响了她的行动。
她慢慢地描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不是她的二哥,而是本该成为她丈夫的男人。他的一言一行告诉她,这是个负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而他以往的所有不可思议的表现也告诉她,他是拿她当妻子来宠的,或许那是爱,只是她没有发觉,也不敢发觉。
现在,她看着他,他不是二哥,而该是她的爱人。
“水,水……”
安若好趴在床边猛然间被惊醒,凌庚新仍闭着眼,看到那干燥地发白的嘴唇,忙去倒了水。凌庚新趴着的姿势导致他什么都喝不进去,安若好只好故技重施,先喝到自己嘴里,再缓缓渡给他。安若好的手碰到他的脸颊的时候,霎时间吓了一跳。
“这么烫!”
安若好真想狠狠地甩自己一个巴掌,明知道现在天气冷,还没给他盖被子。
她看看柜子里,幸好之前丑丫总是生病,家里的药倒是齐全的。她找到之后就开始煎药,一边又捏了湿巾给他降温。
折腾了半夜,凌庚新喝了药,体温总算下降了一些,她松了口气。
“冷,冷……”
凌庚新的呓语让安若好重新又紧张起来。
尽管盖被子会擦掉凌庚新背上的伤药,安若好还是不得不给他盖上:“二哥,还冷吗?”
“冷,冷……”
凌庚新闭着眼浑身缩成一团,可是背上的疼痛让他直抽气,“疼……”
“你别动。”
安若好连忙按住他,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她又给去阁楼里拿出隆冬腊月才用的火炉点上,屋里的温度又高了一些。
“冷,冷……”
安若好几乎觉得有点热了,可凌庚新还是叫冷。
安若好急得像炕上的蚂蚁,突然间想起电视剧里狗血的剧情来。不管有没有用,试一试吧。
安若好脱了外裳爬上床去,紧紧地抱住他:“还冷吗?”
凌庚新感觉到身边的温暖,立马伸手过来抱住,可是抱了一会儿,他又缩了回去:“冷……”
安若好摸了摸身上,这内裳的外层确实是冷的,心一横,身上脱得只剩下肚兜。她怕凌庚新又碰到腰上的伤,自己缓缓移到他身下去。
凌庚新感受到身下暖暖的安若好,眉头松了开来,侧过身子环住了她的腰。安若好的身体僵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伸手回抱住了他精壮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