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正是准备上朝的时辰,马车络绎不绝的停在宫门前,文武官员寒暄着三三两两结伴入了宫门。
还未到传召之时,议事正殿的门还是紧闭的,正殿门前百官皆至,声声议论不绝于耳。
傅墨卿站在百官零散队伍的首位,身旁是一群与他说话的朝臣,不过闲来无事都是些来奉承讨好之人。
他口中随意回应着对方,眼神却穿过面前的官员落在朝中一位老臣身上。
谭大人眼下也正望着他,偏头看了一下大殿正门转而向他示意。
傅墨卿聪耳未闻这些曲意逢迎之辈,神色尊敬的向对方微微颔首,示意可行。
不多时,大殿正门开启,百官排着队向着殿中而行,傅墨卿与谭大人站在一处,身后几十名文官便自他们身后站定。
朝中官员分文武两类,文官着绛紫色,武官则为砖红色,唯有傅墨卿一人,身着墨色襄金丝的大袖宽袍,足以彰显国师尊荣地位。
待百官站定,白公公方喧告道:
“皇上驾到——”
身后,文武百官皆跪,唯傅墨卿一人行了个常礼。
裕国崇尚神明,因此历朝历代都有国师的存在,而国师脱离官员的编制,往往地位颇高,且不拘朝臣之礼,若无特殊不用跪拜帝王皇室。
南凌天在众臣高呼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傲然自首位耀眼夺目的龙椅宝座上安然入座。
“平身。”
随着南凌天一句免礼之言,跪拜的百官纷纷得了旨意起了身。
南凌天靠在上位望向堂下,这一幕让他很是受用,是权利与万人敬仰的味道。
“众位爱卿今日可有何要事可禀?”
他居于上位,一手撑着额间气势威严又缓慢开口。
“陛下,还是关于……”
堂下有位文员大臣动身站了出来,但话才出口便又被眼前的陛下堵了回去。
“若还是说的有关旱灾一事朕已知晓,不必重复来禀了。”
南凌天语气不容分说,显然是对于这日日请奏的话题已然听的腻了,在他看来哪有那么严重。
虽裕国眼下雨水颇少,有些地方确实因为水源短缺生了吃喝问题,但若是南水北调眼下再撑一年又有何妨。
天天旱灾旱灾,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但南凌天不知,京城之内天子脚下百姓尚且水源不足,更遑论偏远些的地方。
近来京城之中的百姓皆是,今日煮了米吃那今日便不能再喝水了,明日喝了水那便只能吃干粮,碰到人口多的家门生生渴几天的也是有的。
城中护城河都快要干涸了,这也是派了官兵日夜守着,才能每日每日的分发着水源,若哪一日百姓实在渴的厉害了,要说引发暴乱也不是不可能。
但南凌天不听,朝中大臣就算再急也只能空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