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要被奸人污了耳朵,臣妾至始至终钟情的只有陛下您一人,陛下天资卓悦先帝同见,臣妾又怎能见之不倾心呢?”
楚若宁收了方才的质问之色转而我见犹怜的解释起来,但眼中神色却向着傅墨卿刮去。
“是吗?那倒也难为你如此眼色。”
南凌天说着眸中不悦之色退了些,却也没在刁难谭永宁等人,只威严四射道:
“想来楚府也不是那样不堪,众卿们既想让朕重新调查,那便依了你们便是。”
朝臣们没想到陛下竟突然这样的好说话,都一时有些愣住了。
傅墨卿抬手行礼,恭敬的附和夸赞道:
“陛下英明,愿为朝堂之声为天下之声,想来天下与万民皆会赞颂陛下是个明君。”
听闻人声,朝臣这才陆续反应过来,皆跪拜夸耀,声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墨卿的夸赞南凌天很是受用,但却话锋一转直刺向他道:
“傅爱卿,朕还没问你你与皇后一事,确实属实吗?”
傅墨卿似早就知晓他这一问,从容不迫的应答道: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确实未在旁处见过,更不曾有什么年少情谊,若论见臣方才也斗胆说了实话,之后便再未去过楚府,与楚丞相偶有在朝中说话也只是为民为君之事。”
傅墨卿说的坦然,饶是场上任一人也分辨不出有丝毫破绽,南凌天见眼下问不出什么来,索性装了回大方。
“那倒是丽妃误会你了。”
“误会谈不上,不过若是臣有什么让丽妃娘娘误解的地方,还望不吝指出。”
傅墨卿言辞恭敬,没了方才与之对阵的些许敌意,相较之下方才那诸多不敬更像是被冤之人的正常反应。
“陛下……!”
楚若宁有些错愕,不明白南凌天怎么就此放过了这两人,她都已然将事情捅了出来,何不干脆立刻就定了这二人的罪?!
反正她是不信,楚攸宁与他之间从未相识的。
“闭嘴。”
南凌天面无表情,出口的话音同样没什么情绪,但在他身旁许久,楚若宁却知晓他这模样却是风雨欲来。
她一下噤了声,没了方才的气焰她此刻看向堂下,望着接头交耳的大臣觉得他们悄声议论中说的都是自己。
楚若宁轻轻剁了剁脚以示抗议,但她却不敢真的说些什么的,毕竟她没了楚家这个空架子似的靠山眼下只能靠着南凌天这个天子。
若南凌天这个靠山也没有了,她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堂上,出言替楚府挽尊的谭大人等人最终没有受到任何处罚,替谭大人等人说情的傅墨卿也没有受到责罚,却唯有她楚若宁因有意干政之事被陛下罚了禁足。
楚若宁没了一开始怒气冲冲张杨拨扈的模样,被宫人请着退出了朝堂,反而叫方才乱了方寸的南凌天在朝臣门前做了一回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