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朕替你做主,爱妃但说无妨。”
看来眼下南凌天心情倒是不错,至少能如此耐心的哄着自己,楚若宁心思一转继续“猜测”
道:
“陛下,或许……”
她说的犹豫,仿佛吸取了上回干涉朝堂的教训不太敢将心中所言说出。
“此刻并非朝堂,爱妃只是替朕分忧,无需顾虑。”
听南凌天已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楚若宁心下暗喜,面前依旧是斟酌着,闻得此令这才继续开口道:
“或许,这百姓身后有何人操控,若是如此那此人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杀了他于事无补反而叫他身后之人安然逃脱了。”
她说的不无道理,这番话叫南凌天有些醍醐灌顶,但他身为天子自然不能表现出一副才明白的模样,心念一转转而端着一副赞赏的表情示意楚若宁继续说下去。
她见南凌天面无不善,缓缓将心中早已备下的答案引诱了出来。
“若有此势力能叫京中一夜皆知恐怕此人定当非富即贵,若是在朝中得势那便更是方便下手了。陛下想想,此时朝堂有谁与陛下作对吗?”
他她这话说的很是玄妙,飘忽的将南凌天的思绪向着某一个方向引去。
若说近来朝堂有谁是与南凌天对着干的那便无疑将矛头直指向了傅墨卿。
他虽从未领头与自己正面起过冲突,但近来几次三番的都有意无意的为与南凌天对着干的臣子说话。
这话说的好听叫惜才而劝解,但说难听些就相当于是在助他人威风大有结党营私的嫌疑。
“爱妃是说……”
南凌天未将话完全说出口,楚若宁也不好显得自己太过聪明,转而沿着自己方才所说的线索加以思考道:
“想来此人应当是颇有能力与手段之人,不然也不懂得以民愤来污蔑陛下的清雅,或者说传播此话之人定当受百姓追捧,不然那些百姓又怎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来说陛下的不是?”
她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尤其在南凌天的心中更是站的住脚跟。
他贵为天子那些百姓再放肆也只是敢私下说说罢了,就算以往说他品行不端而导致旱灾的民众,能真正将这话说与明面的也不过小半之数,眼下他不过是搜查了一家酒楼竟就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不仅如此,那些腌臜泼才的百姓竟还敢当着他派下去的内官面前说,这尤其大胆。
“爱妃说的没错,朕方才也有所猜测,既是一平民百姓怎会得了这么大的手段,若是背后有人那便才说得过去”
南凌天淡然总结,看他面色坦然楚若宁自然乐得欢喜,她自南凌天的身后笑了一下,管他方才有没有这般想法,只要能将她方才所言听进去便是,最好是完全照着她的话来。
眼看着二位主子如此精明分析,白公公暗暗咽了咽口水,忙伏跪在地上请罪道:
“是!陛下与娘娘想的周到,奴才只知查找源头却不知多一个脑筋想想此人是否有这么大的本领,奴才该死!奴才真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