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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沈从儒便没有回府,又让人传了话,不日就会随同围剿逆党的兵马一同动身。
府上众人得知消息后,各个都是悬心吊胆,温氏亲自去了趟府衙,千叮万嘱过,还是不放心,打算趁沈从儒动身前,去寺庙里为他求个平安福。
翌日清早,温氏就准备去庙里,她换了身素色的衣服,对丫鬟道:“去看看二姑娘起了没,别回头又迟了。”
“奴婢这就去。”
丫鬟离开不久,沈凝玉就来了温氏院里。
“母亲。”
沈凝玉唤道。
温氏点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去把你阿姐也叫上吧。”
见沈凝玉站着没动,她啧了一声,“愣着干什么?”
沈凝玉满脸狐疑的说:“母亲是看叶南容也来了,又对父亲说了那样的话,才让我去叫阿姐的吧。”
“母亲,你也太见风使舵了,真当阿姐不知道你想什么。”
“你这死丫头。”
温氏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我是想着你们两个女儿一同去给你父亲求平安福,心诚一些。”
“这样最好,母亲就别想那些了,阿姐和叶南容是绝不可能复合的。”
沈凝玉嘀嘀咕咕,眼看温氏作势要拧自己,才赶紧乖乖去找凝烟。
凝烟也没有推诿,随两人一同去了庙里祈福。
她诚心跪在菩萨面前,为所有人祈愿。
温氏上完香对两人道:“再去灯楼给家里人都添些灯油吧。”
凝烟听见灯楼,垂低的眼睫动了动,这间寺庙不是开朝流传的古寺,所以没有供奉司嫣的赵应玹的长明灯。
她想不明白,赵应玹供奉那些成百上千盏的长明灯是为了什么,她在悬寒寺灯楼看到幻境,又是什么?
赵应玹怎么会那样一副落拓灰败的模样,心口的窒涩让凝烟醒过神,闭了闭眼不许思绪乱走。
她死了,他总不可能一点伤心都没有。
她想了个最贴合的可能,他那时已经是皇帝,供长明灯这件事对他来说无非下道旨意而已,还能流得传世的美名。
从悬寒寺离开,三人坐在马车上,温氏忍不住旁敲侧击起叶南容的事。
“你别怪母亲多嘴。”
温氏这一开口,凝烟就有预感她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温氏迂回道:“按说这次清剿逆党,三公他不该来,我怎么瞧着,他像是为了见你,才不顾危险请命一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