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
周韵甚是惊讶,“怎么提到了云简?”
云初念解释道:“我昨晚突然梦到她了,所以想问问娘。”
说起这事周韵皱起了眉头,她抓住的手,撸起她左手袖子,看了看那个一直去不掉的伤疤,又想起了那段伤事。
她眼里尽是忧愁,轻声道:“念儿,云简这事是云家对不起你,我们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当初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以后,大概过了两日吧,云简伤口恶化,纵使老祖宗找了很多明医都难治。”
“后来府来了一位女子,那女子说她有偏方可以救治云简,但是需要把她带到一座山上治疗,老祖宗虽然觉得不太靠谱。”
“但是那时候也并无他法,就让那女子把云简带走了,跟去的是老祖宗院里的王管家,云简去了两日,王管家就匆匆跑来回信,说云简没有医治好去世了。”
周韵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继续回忆道:“后来王管家把云简的尸体带了回来,云简身上很多部位都溃烂了,就连脸部都肿的不成样子,想来是那场大火实在太猛,医师也回天乏术,所以就那么年纪轻轻的走了。”
“娘是说,当时有人把云简带走?”
云初念问道。
“不错,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女子。”
周韵回道,“本来大家以为她能医治好云简,结果她也无法。”
“那位女子后来去了哪里?”
云初念又问。
周韵摇了摇头,问她:“念儿做了什么梦?我听玲月说你最近总是做梦,到底怎么回事?”
云初念觉得梦境的事情不能告诉娘亲,轻笑道:“没事娘,可能最近压力比较大导致的。”
周韵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念儿别想太多,凡事都要想开些。”
云初念点着头:“娘说的是。”
云初念和娘亲回到云府以后已经很晚,她回房洗漱了一番,然后对玲月道:“玲月姐姐,你明早把王管家叫来一趟,就说我要与他商议宫瓷的事情。”
“好的小姐。”
玲月点头,然后提了一篮子水果过来,对她道:“小姐,傍晚的时候余安公子来了府上一趟,送了一些水果。”
“余安?”
云初念微微一惊,“他来做什么?”
玲月回道:“他说来看望小姐,见小姐不在就走了,留了话说过几日还会再来。”
说起余安,云初念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她总觉得有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情在悄悄发生着,并且还牵连着身边很多人。
这一晚,云初念睡的很安稳,并没有做梦。
大概过了两日,慕秋淮来了云府,他真的说到做到,亲自登门来与她退婚。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退婚乃是羞辱的事情,但是对于云初念来说却不同。
她把慕秋淮引到前堂里,给他奉了上好的茶,好生接待他。
她和慕秋淮依旧没有太多话,两个人简短问候了几句。
毕竟是退婚,不能太招摇,双方并没有叫太多人陪衬,当事人聊妥以后,媒人说了一些关于退婚的话,此事就算过去了。
走完流程以后,云初念和慕秋淮都恢复了自由之身,慕秋淮本来有很多话要与云初念说,最终还是控制住了翻腾的情绪,道了别匆匆离开了。
云漓得知慕秋淮与云初念退婚以后,开心的不行,便让云智去了一趟将军府探探风。
云初念听说,慕秋淮这次平乱有功,被皇上封了爵位,云智趁此机会,依慕秋淮的名义向绍国一些灾区捐赠了大量黄金和物品,王爷王妃得知后开心不已,还邀请云智和云漓到亲王府里做客。
云初念以为慕秋淮真的会和云漓喜结连理,可谁曾想,几日过去毫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