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天已經掌握了林淮的生活作息,只要他沒航班的話,傍晚的時間林淮一定會在小區內跑步,許天天盯著手錶:「差不多到時間了。」
果然,比她早落地到家的林淮已經回家換好衣服,一身利落的灰色運動服不緊不松地貼合著他的身材,林淮個子很高,但是身材卻精悍修長,不會顯得塊頭很大或是笨重,相反會讓他看起來更挺拔,肌肉線條也是流暢的那種,不會突兀地讓人覺得滿身蛋白粉。
加上林淮那張臉…
是真的可以原地出道的那種臉,要按許天天的審美來說,影帝林楠都沒他帥,一旦這兩個人的臉放在一起之後,許天天發現了一絲奇妙之處:「這麼一想,兩個人長得竟然有幾分相似,就連姓氏都是一個,別是什麼遠房親戚吧。」
現實就是這麼離奇……
林淮才跑了兩公里,林楠就打來了電話。
「哥,今晚有時間吃飯嗎?」林楠並不排斥這個所謂私的兄長,相反,他有時間經常會和對方聯絡。
林淮對他是沒什麼感情的,大多數也都是拒絕。倒不是對林楠有什麼意見,更不是對自己的身世不爽,他只是單純覺得沒必要。
沒必要進行無意義的社交,也沒必要花精力經營本就可有可無的家庭關係。
父親去世之後,他就搬出了林家,和爺爺一直生活在美國,直到高中才再次回到c市,這時候c航集團已經徹底落入了樂妍(林楠母親,名義上的林太太)的手中。
他不在乎繼承人的身份,也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若非在一次滑翔翼的體驗中愛上風中的自由感,他可能連唯一的愛好都沒有了。
現在做了飛行員,反倒叫他空蕩蕩的心充實了不少,不過也僅僅是充實,和所謂的樂和快樂無關,日子總要繼續的。
就如同他沒什麼喜怒的表情一樣,他的內心也確實沒什麼波瀾。
聽到林楠的聲音,他也只是淡淡道:「這麼多年互不打擾了,就不用刻意再安排飯局了。」
林楠嘆氣:「哥,我媽的確說話不好聽了些,但畢竟是一家人,公司也有你的不少股份,大家沒必要這麼僵下去。」
林楠因為跑步的緣故說話時帶著些喘音:「晚飯就不必了,祝阿姨身體健康。」
啪嗒一聲電話掛斷了,連帶著他的表情一起被樹木的陰影遮蔽,他重播放音樂,調整呼吸後再次恢復奔跑的動作。
坐在車內的樂妍哼了一聲:「我就說不要打給這白眼狼,你非不聽。」
林楠坐直身子:「媽!畢竟是哥哥,你不能這麼說他。」
樂妍別過頭去:「你就不能稍微有些城府嗎?你把人當哥哥,人把你當弟弟了嗎?還不是回來和你搶家產。」
「他也是爸爸的兒子,家產本來就有他的一份,有什麼問題?」
「你——」樂妍被氣得不行,「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林楠實在不懂,哥哥從小出國被養在爺爺身旁,也從未問家裡要過一分錢,都是爺爺在養,更沒有提出過對公司的股權問題,為什麼老媽要這麼針對哥哥,在得知哥哥高中回國之後便處處刁難,後來因為學飛要來自家公司的事情更是諸多阻撓。
幸虧爺爺及時出現,也不知道和老媽說了什麼,但至少在此之後再也沒有明面上的阻撓了,只是雙方之間的關係卻愈發僵硬。
林楠很同情哥哥的遭遇,就因為他是私生子嗎?
可錯的是父親,與哥哥又有什麼關係?兩位林姓選手,把不知情的許天天那原本簡單的生活攪得混沌無比,許天天足足花了兩周的時間才告別「偷雞摸狗」的日子。
尤其是機長林淮,自最後一次會議室差點遇上之後兩人的執勤期徹底錯開就再也沒碰到了,據張斐的可靠消息,接下去的時間林淮去改32o了,以後就飛不了長航線了。
為此許天天很是不解:「33o的航班最好了,飛不到美洲這麼遠,但歐洲又正好夠飛,全是度假的好班,他為什麼要改32o啊?」
張斐又不是飛行部的,只搖著頭說:「不知道啊,32o是公司最主要的機型,可能是運力不足吧,培養一個機長還是挺費時間的,今年開的航線又多,大改駕的學員也增了一倍,我估計是缺教yuan吧。」
許天天噘著嘴:「不過等他改完32o估計也不記得我了,最近很久沒見面了,我覺得危險期過了。」
張斐噗嗤一聲笑了:「危險期?」她眼神朝下游離,笑得不懷好意。
許天天一掌揮過去:「滿腦子黃色廢料,你敢在辦公室開葷段子嗎?」
張斐做了個抱拳的姿勢,假裝嚴肅道:「在下不敢!」
不敢就對了,許天天心情大好,自認為之前那些不愉快已經過去了,美美地睡了一個好覺。
隔天飛完hk單班回到公司的時候幾個乘務員表示要去逛街,本想拉著許天天一道去,許天天婉拒:「家裡有事,下次約。」
今晚有大神cV的熱血直播,逛街不重要!
「那好吧,下次再約啦~小天拜拜。」
許天天剛要拖著拉杆箱走到公司門口的計程車等候區,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發出滋啦的聲響,在她面前剎停。
「小天,我專門開著天境系列來接天公主你,高不高興?」
「?」許天天一副關愛弱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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