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一個踉蹌,自己倒在地上。
他神情慌張又落魄,撫摸著自己的假腿,戲演的十分精彩:「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啊,打殘疾人,不怕下地獄嗎?」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何蔚風一分不讓,已然做好了準備去跟他鬥爭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遲到了,真的很抱歉。
第44章發如雪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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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這個世界總是這麼冷漠,多的是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是真的在乎事實本身。
不一會兒,走廊上就聚集了一堆人,嘰嘰喳喳地,幾乎都是在指責何蔚風推人,事情發酵的很快,嚴朔和韓硯也急匆匆地從宴會廳趕過來。
「發生了什麼?」嚴朔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問躲在何蔚風身後的唐姝。
唐姝還沒有完全把事情消化掉,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她沒有攔住何蔚風,沒有阻止這場鬧劇的發生。
唐姝覺得這些事情都是由她而起的,她招惹的韓墨,她把何蔚風拉下水,更是她讓今天嚴朔好好的一個訂婚宴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她很歉疚,看著韓硯蹲下身子去攙扶韓墨,她突然想起來宴會廳門口的另一個名字與「韓墨」是那麼的相似,他們無疑是親人。
「不好意思,我們好像把你的訂婚宴搞砸了。」唐姝把腦袋從何蔚風身後露出來,她不敢看四周的人,她有預感,韓墨一定會將事情弄大。
嚴朔眉間微蹙,他看到韓硯投射過來的厭惡眼神,再看向唐姝,她搖頭,只說了一句話:「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他是自己倒下去的。」
韓硯起身過來就要給唐姝一巴掌,被嚴朔反應靈敏地攔住,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咄咄逼人的韓硯,嚴朔直言:「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可不可以理智一點,萬一打錯了呢?」
「打錯?他們推了小墨,兩個四肢健全的人欺負一個殘疾人,你還想包庇他們兩個?難道因為他們是你請來的客人,我就必須顧全大局不去追究是嗎?」
韓硯的眼睛裡風雪交加,是嚴朔從未見過的得理不饒人。
大家閨秀的樣子呢?
何蔚風也覺得事情發展得有些沒有在預期的方向上,他似乎是有一點點後悔,唐姝拍拍他的胳膊,勸他:「我們就自認倒霉,帶他去趟醫院檢查一下,畢竟剛才我們發生了衝突,矛頭都指著我們,我們理虧。」
何蔚風雖然極不想在自己什麼都沒有做的情況下去承擔責任,但是他也清楚得知道,即使是把監控錄像給調出來,他們挨得那樣近,而且他的手的確觸碰到了韓墨的身體,光憑這一點他就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的。
唐姝把帶韓墨去醫院的想法跟嚴朔表達了清楚,嚴朔點頭,去幫忙找韓硯調解。
韓墨是韓硯的親弟弟,平日裡嚴朔和他也有過一些交集,但是韓墨這人藏得太深,嚴朔不太能看透他的品性,所有他其實是傾向於站在唐姝和何蔚風這一邊的。畢竟是他自己帶過的學生,尤其唐姝和他的交情還非常不一般,他其實對他們的人品十分信任。
可是這裡賓客這麼多,總要先把事情解決才行,嚴朔找來江麟霄開車送他們幾個去醫院,原本想著把韓硯留下來,訂婚宴照常舉行,可是拗不過韓硯,她直言今天發生這種事情訂婚宴必須中止,跟賓客道歉,訂婚改期,什麼事情都沒有自己的弟弟重要。
有一瞬間,唐姝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韓墨靠在韓硯的肩膀上,淺淺地綻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似乎是在對誰的嘲諷,仿佛在說:「你看吧,我又贏了。」
醫院的走廊上,唐姝與何蔚風四目相對。
「初中的時候,我們學校有個男生跳樓了,人沒死,瘸了一條腿,就是他。」唐姝說起韓墨,語氣里沒有任何情緒。
「他跳樓與你有關?」何蔚風只聽了個開頭,就差不多了解了故事的套路。
「老蔡跟你說過吧,我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別人喜歡自作多情,我又怎麼能攔得住呢?」唐姝無奈。
「那我呢?」何蔚風朝她靠過去,問她:「我不會也是自作多情吧?」
唐姝沒多做思考就小拳頭捶上他的胳膊,忍不住打擊他:「你毆打殘疾人的聞很快就會被傳播出去的,現在人言可畏,網絡又這麼發達,你不害怕網絡暴力嗎?」
「還好吧,」何蔚風比唐姝想像當中的要淡定許多,他垂眸,幽暗的眼睛裡是他從來未曾表露的灑脫:「我沒辦法讓所有人都相信我,你知道我是被碰瓷的就行了。」
唐姝迷迷愣愣地點頭,隨即又搖頭:「這對你父母的仕途影響不好。」
何蔚風好像忽略了這層關係,這時被唐姝提醒了一下,他倒是真的有一絲驚慌,忙不迭掏出手機搜附近的高校熱點。
韓墨的身體自然是什麼問題也沒有,白白花了不少錢做檢查,何蔚風還算是脾氣好的,全程跟著嚴朔和唐姝給他們道歉,一點怒意都沒有。
夜幕終於降臨,回到宿舍,唐姝靠在陽台的牆壁上給嚴朔打電話,嚴朔開車護送韓硯姐弟回家,一路上也都無話。
韓墨坐在后座,眼睛尖的能看見嚴朔眼底的寒意,他也不遮遮掩掩,直截了當地問嚴朔:「你是不是更願意相信他們兩個?畢竟是你自己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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