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媳妇此时嘲讽道:“说谎的时候,千万别把她人当做白痴。”
我还没理解她的话,阮琳就拍了张符在棺材上面,让我帮忙推下山坡。
眼看着棺材滑下去,阮琳说:“瑶寨的位置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了。”
悬崖边上有树木,但往下就是万丈深渊,阴双煞要是能活下来,那真不是人了。
做完这事,我心口狂跳,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只是阮琳看上去也没有怀疑,上车后发动引擎,继续朝着山中开去,走出几里,我才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阮琳说不能让人知道瑶寨的位置,可刚才阴双煞被锁棺中,我完全做不到,傻子都能想到是有人做的,可她为何不闻不问?
媳妇刚才的嘲讽,显然是在暗示我这个问题
我从侧面看去,阮琳面色平静,专注的开着车,背后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媳妇的声音恰巧在这时响起:“她知道我的存在,既然她不点破,你也没必要说出来。”
我赶紧点头,心里波澜起伏,觉得自己还是太幼稚了。但都是萍水相逢,我也不敢奢望什么,只要能和平相处就好。
瑶寨隐藏在十万大山中,天明十分路到了尽头,我们简单的吃了点车上带的干粮,日头才出山,阮琳就带着我翻山越岭,傍晚十分才见到远处崖壁上有不少木头搭建的吊脚楼。
阮琳指着悬崖上的脚楼说,“现在看到的是搭出来的平台,后面还有山洞,那才是住所。”
洞瑶,恐怕就是因此得名了。
我走了一天路,也没工夫想这些。走进瑶寨后,它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神秘,居民看上去都很朴实,保留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规律,途中遇到认识阮琳的人,也只是礼貌的打过招呼,多看几眼我这个陌生人。
阮琳的住所没在岩壁上,是在山脚,这是我唯一庆幸的事。到家后我简单的喝了水,吃了点东西,迫不及待的就问关于父亲和母亲的事,阮琳让我不要急,明天会给我我看父亲和母亲留下的东西。
天色已晚,外面山风很大,何况十几年都过来了,用不着争一晚的时间,也只能压下心头的冲动。
阮琳安排我住在东院,累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只是今晚有事要问媳妇,所以坚持着没睡。她提过我眼睛里的力量,如果能掌控它,或许能够自保。
我才进屋,媳妇就显化出来,斜靠在床上一动不动。竹床本来就不大,她慵懒的躺在上面,几乎不剩什么位置。我有点不想问,免得自取其辱,但事关自己的未来,不问都不行。过了会我才小心的喊她:“老婆,我睡哪?”
媳妇身体虚浮,往里面挪了几分,答案不言而喻。我犹豫了下,轻轻躺在旁边,问她:“老婆,你为什么老是蒙着脸不让我看?”
“你不是说过了?我长得丑,怕吓到人!”
她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呛得我无法搭话,她又接着说:“要不让你看看,不过被吓到可不能怪我。”
我差点就点头说好,转念一想或许真的是不忍直视,恐怕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急忙说算了。
她诡计得逞,轻笑一声。
结婚到现在,两人还是第一次同床,平静过后难免有些躁动,好在心里有事,分散了不少注意力,聊了几句我就问她眼睛的事。
她说我眼睛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果能够驾驭,可以成为强者。我不是第一次听到强者这个词,却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向往。
媳妇心情不错,跟我说了不少术法的事,她说印诀咒语易记易结,但想要释放出力量,不是比划一下就能行,它需要体内的力量来催动。我现在已经错失修炼的年纪,最好的办法就是驾驭眼睛里的那股力量,只是想驾驭它还需解决掉我体内的阴气才行。
我急忙追问阴气的事,但她不愿多说。
迷迷糊糊间,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黑石幽冥,她说那是她自己的事,不用我操心,后面就睡着了,但没多久,就被一阵低沉的喊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