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似是故意要刺激他,依旧笑眯眯“现在谁都敢说,可做不做得到就不一定了哦。”
祁北杨不欲与她多言,转身离开。
楚瑶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
没想到这家伙恋爱起来,还真的和个纯情少男一样呢。
和她起初想的一点儿也不同。
祁北杨径直去了余欢房间。
他敲了敲门,下一刻,只穿了睡衣的小姑娘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余欢赤着脚,纯白的睡衣堪堪遮住膝盖;她未料想祁北杨在这时候进来,微微一怔,还未开口,下一刻,祁北杨便皱着眉把她轻轻地抱了起来。
她害怕摔倒,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祁北杨皱眉训斥“这边湿气重,你光着脚怎么能行”
余欢小声反驳“铺着地毯呢。”
他仍不悦“也不成。”
祁北杨把她轻轻地放在沙上,余欢缩了缩脚,把脚丫藏在裙子下面。桌上的书摊开,祁北杨看了一眼,是本俄语的,她应该是在做老师布置的作业。
祁北杨坐在沙上,随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我刚刚违背合同了。”
余欢抬起头来看他,漂亮的眼睛中困惑不解“什么”
“我刚刚同楚瑶单独说话了,”
祁北杨说,“我现在投网自,能不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余欢愕然地瞧着他,良久,摇头“不行。”
祁北杨笑了,懒懒依靠着沙“那你罚我吧。”
余欢瞧他状态很不对劲,放下手中的笔,伸长了手去触碰他的额头,想要试试他的温度,却被祁北杨牢牢地握住了手。
他声音沙哑“桑桑,我这两天过的很不开心。”
余欢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这样不好,他们只是你的朋友,”
祁北杨直言,“可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的嫉妒,烦躁。”
“你已经很努力啦,”
余欢笑了笑,眼睛亮晶晶,“你这几天做的很棒。也是我的错,我光顾着和楚瑶玩,又忽视了你。”
祁北杨闭上眼睛,拉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
余欢柔柔地戳了一下他的脸颊。
软乎乎。
“你相信我,”
祁北杨心里面涩涩的,“我不会再做出之前的那种事情。”
不会再着魔一样的控制她,妄图占有她,叫她留在身边,不给她丝毫自由。
他会给予她尊重,平等。
就像她想要的一样。
余欢依靠过来,柔软的布料同沙摩擦,淅淅索索,她小心翼翼地吻上了祁北杨的额头。
安抚的一个吻。
像是拥有了某种神奇的魔力,祁北杨这些天的焦灼不已,被她瞬间抚平。
他有病,而桑桑就是他的药,能叫人上瘾的那种。
“这是奖励,”
余欢说,“祁北杨,再接再厉呀。”
祁北杨没有动。
他担心自己一动,南桑就能现他那不可言明的欲,望。周遭全是她身上淡淡清清的香气,甜丝丝的,勾着他,可祁北杨什么都不能做,不敢做。
爱是忍耐,是救赎,是柔软的恩赐;亦是克制,体谅,小心翼翼的双手。
余欢仍不知祁北杨内心的活动,只以为这人难过悲伤;她并不擅长安慰人,只会张开双手,笨拙地拥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