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她便摘下斗笠,越走越快,到了石桥前几乎跑了起来。
进进出出的下人端着热水与新的布巾,不停地与里间交换。铜盆亮,覆在盆底的一大滩污血晃着阿姀的眼睛。
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阿姀的心忽然开始擂起鼓来,一种迟迟赶来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夫人,您回来了?”
说话的是云从,他突然的疑问将阿姀的听觉从潮水堵住般的闭塞中,猛地拉了回来。
一种重回人间的清明,唤醒了思绪散漫到千里之外的阿姀。
“大夫正在里头,您要进去吗?”
要进去吗?
原来将她钉在地上的,正是这个疑问。
衡沚,四面楚歌之际,你可千万别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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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阿姀起名的水平——
衡沚:哦,希望幸福就是福生?那照你这么个起法,虎年生的叫虎生,兔年生的叫兔生?
阿姀:……你知道为什么老把你写得快死掉吗?
抱紧自己,这可和我没关系orz
第5o章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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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事,都是事关新校场营造的大事,是公务!”
打头一个青年男子,站在宅院门前,气势嚣张地说,“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懂的?进去通报,否则休怪我等情急硬闯了!”
赵氏站在阶上,气得脸色铁青,“这里是召侯宅邸,今日召侯不见客,须我说几遍?”
不远处的阔路上,停着一顶轿子,已经被压低下来方便出入。一人便端坐在轿前,手中拿着茶盏自顾自饮,像是比神仙还逍遥自在。
此时赵氏也完全没有办法,自家主子毒昏迷,正在鬼门关上挣扎,这些人要见人,是肯定不能够的。
身后只有一个云鲤跟着,除此之外就是几个守门的家丁,难不成还要同他们打起来?
不好不好,她随即在心中否定了这个结论。在府邸门前嚷打,简直要丢尽小侯爷的名声。
她急得要命,心里直怪那新夫人不知哪里去了,此时宅中一个能做主的主人都不在,得如何将这帮人赶走才行。
云鲤手中捏了一把汗,同样是毫无头绪。
自方才在墙根前瞧见了新夫人同云程,云鲤心里便放心了一半。他们既已回来,新夫人目睹了这一幕,便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衡沚晨起开始冷吐血,当即云从便去请了大夫。大夫刚刚进门,这些人就来求见衡沚,时候上未免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