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抿住嘴,“电视里不是这么演的。”
谢天地好家伙。
没有留住姬满斋,杜程愁眉苦脸。
谢天地调侃他,“为什么不让姬大大走”
杜程“你不懂。”
谢天地“”
杜程推开包厢门,孟诗平没有坐,而是站在窗边,定定地望向窗外。
“我好像没我想的那样果决,”
孟诗平苦笑一声,她弯下腰,双手盖住自己的脸孔,纤瘦的身躯微微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杜程走过来,人一跳,坐到窗沿上,“他都已经纳妾了,你还舍不得吗”
孟诗平双手一颤,放下手,两眼红,“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情谊”
“抵不过一个月的温香软玉。”
孟诗平嘴唇白“你如何知晓”
杜程“我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
怎么可能有人什么都知道
漫长岁月里,无数的甜蜜,无数的等待,多少夜晚孤枕难眠泪流不止,又有多少时候重燃希望,期盼不已,最终希望落空堕入深渊,循环往复不能解脱,这些都有谁能知道除了她,谁敢说什么都知道
“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杜程不解道。
孟诗平斩钉截铁,“不。”
杜程“那为什么没勇气面对他”
孟诗平沉默。
杜程“你到底怕什么”
怕什么
孟诗平仰头,她怕得太多了。
怕一见倾心是见色起意。
怕朝夕陪伴是色衰而爱驰。
怕是自己爱错了人,选错了路,他们之间的爱恨都是假的,而这一切一切的罪魁祸其实根本就是自己。
她恨的不是牧朗清,而是她自己。
她最怕的也不是面对牧朗清并非良人的现实,而是这世上压根就不存在所谓的“良人”
。
破旧楼栋下,姬满斋去而复返。
他下了车,一身黑色悄无声息地隐入楼道。
一层一层楼梯上去,脚步停在第四层,4o4。
杂乱的妖气
就从这间屋子里传出来。
不止是墙精的妖气。
姬满斋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门打开了一条缝,周隔海坐在轮椅上,只看到门缝外黑色裤管笔直的线,“找谁”
金色瞳孔透过门缝投射而下,寒刃般的目光一寸一寸破入杂乱的房间,周隔海手按在门缝上,隐约感觉到了危险,正要关门时,黑色手套强硬地伸入门中,“你好。”
门被打开,黑色西服、纯黑礼帽,来人个子很高,“姬满斋。”
周隔海脸色不见慌乱,“有事吗”
“我来自精怪管理局,希望你能对我提出的问题如实交待。”
这一天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