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泽靠在椅子上,眉头拧成了川字,显然对锦朝朝说的话不太相信。
人的欲望最是难以对抗,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明知故犯。
“一年时间,我若是真的能改头换面,我就遵从你的条件。”
他心里也清楚,好色,可能就是他人生的劫。
既然知道这样的劫难,那他一定要躲过去。
锦朝朝对项天泽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项天泽摊开手掌,锦朝朝拿过桌子旁边的笔,蘸上朱砂,在他掌心画了一道符文。
封笔的瞬间,符文闪烁出一道刺眼的金光,快没入项天泽的身体。
项天泽感觉灵魂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了一下,疼得他闷哼一声,好半天才缓过来。
锦朝朝端着茶杯,气定神闲地望着他,“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一年后记得回来我这里履行承诺。”
项天泽从桌子前站起身,抖抖腿,动动胳膊,现自己完好无损。
可刚才那阵来自灵魂的疼痛,是多么的清晰。
“你做了什么?”
他不可思议地问。
锦朝朝放下茶杯,解释道:“把你的色心封印了一部分,剩下的你自己控制即可。换句话说,我替你压下了劫难。”
项天泽看向锦朝朝。
女子笑面如花,却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感。
她好像很不喜欢他。
项天泽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心有余悸。
也幸亏他后来反应过来,没有对锦朝朝做什么。
“谢谢锦小姐,他日我一定会来报答你。”
项天泽双手抱拳,略施一礼,转身大步离开。
等他走出店铺,再回头看去,现店铺给人一种巨大的压抑之感,像是有座山压在心头,让人特别不舒服。
他收回目光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他揉了揉疼的太阳穴,站在阳光下心情复杂。
他最近感觉到自己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才来找锦朝朝破解,若是真能躲过一劫,他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忧国忧民。
连他自己都没现,前后不过是一小时。
他的心态和思想全都在改变了。
早上没有人再来。
锦朝朝在店铺里教司冥夜读书写字。
这家伙聪慧,一般的书翻过一遍,能记得七七八八。再翻一遍,差不多熟练,再看一遍他已经滚瓜烂熟。
只是因为年幼,刚开始接触写字,握笔都练了好久。
司冥夜对待学习的态度很认真,也很听锦朝朝的话。
他此刻坐在独属于他的小桌子上,一笔一划地练习偏旁部。
锦朝朝躺在摇椅上,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
白夜曦变成狐狸,趴在太师椅上打盹。
下午的时光惬意又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