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卢承康刚查到的,秦王府在长安城安插的人员由杜如晦统一管理。”
李安俨双手恭敬地呈上:“需要把卢承康喊进来说明吗?”
“卢承康来了?”
李建成抬起头,看着李安俨。
李安俨不敢与李建成目光对视,又低下头躲避道:“时间紧迫,我才…”
“算了,下次注意,别什么人都带来。”
“好。”
李安俨脑门渗出汗液,听这么一说,他也不敢提让卢承康进来的话了。
“现在几时了?”
“我来时看过日冕,还是未时一刻。”
“时辰还早,把派人唤魏征前来。”
……
未时,三刻。
一天最热的时候,魏征策马而来,为了防止摔下,他还用麻绳将自己拴死在马背。
“承康!”
魏征稳住马匹,在门卫的帮助下跳到地上:“为何不进去?”
“太子没叫我。”
卢承康望向了院门,看到魏征前来,他也确定了,太子还是没有把自己融入到核心圈子,枉费自己为他卖命许久。
魏征同情似的拍拍卢承康肩膀
“别有情绪,我先进去。”
魏征跟随婢女的引导,来到后院堂内。
李建成单脚斜挎在长凳,随手撒下一把虫干到池塘,池塘的几只大鱼争先恐后,脑袋探出水面,口吸小虫。
他的桌上摆放着茶碗,碗下压着文书。
“殿下。”
魏征行过礼,走到桌前拿起文书,坐到一边的凳上。
“殿下之患,不过秦王。”
魏征缓缓说道:“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皆非等闲之辈。”
“长孙无忌为秦王少年好友,且有姻亲关系,动不得。”
“但房玄龄仅为记室参军,杜如晦仅为秦王府兵曹参军,官职低微,可动。”
“有道理。”
李建成思索道:“是借此机会,将他们贬低出秦王府,配边关吗?”
“配边关,与死无异,殿下忘记刘文静乎?”
魏征道:“只需升任别处即可,将他们调离秦王治下,提升官职,陛下岂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