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戒掉也好。”
雨丝浸润的尼古丁雾缓缓散去。
陈思尔抽完半根就摁灭在垃圾桶上,觉得精神好点了,拿出手机要看车票。
“我送你回去。”
江衍不咸不淡地说。
陈思尔正中下怀,同意了跟着他往车上走。
他在前头迈开长腿走得快,陈思尔在后面追,追不上他的步幅就拽他衣袖,江衍轻飘飘看她一眼,这才慢下来。
恍惚这情景还挺陌生的。以前就是刚认识江衍那会,江衍也没有不照顾她的时候……他待她一直是有些特别。
陈思尔不久前刚怀念了一通中学时候江衍的好,心中难免触动,但不多,于是一坐上车暖了暖手脚,心思就活络起来。
“你觉不觉得其实我们俩做爱挺合拍的?要不我们当炮友吧。”
当炮友多好啊,没有感情上的纠葛,任何一方都不负有对对方提供情绪价值的义务,合则聚,不合则分。
而且江衍洁身自好,没有不良疾病,又大方妥帖,不会在责任问题上纠缠不清。
最重要的是,陈思尔瞟了一眼他的下腹,感受过那物的腿间情不自禁地开始微微泛酸。
兼具尺寸和持久度,不能更满意了。
虽然力道和姿势还有待商榷,但孺子可教……
江衍手握方向盘,不容置喙地打断她遐思:“不可能。”
陈思尔也没指望他立即同意,去扯旁边的安全带,笑眯眯地:“这么不给面子啊,你不愿意可有的是人愿意。”
她窸窸窣窣地低头扣着安全带。
腕上袭来压迫感,江衍忽然俯身越过车座,握住了她的手腕。
薄唇难似的就附在她耳边,吐息清冷:“你是说你的那个学长,还是你刚刚那个高中班长?”
陈思尔愣住了。
他擒她的手紧而稳,声线更是平静,甚至揉着嘲弄:“或者,还有我不知道的谁,是吗?”
半夜路灯昏黄的光如冥暮,江衍在她脸上罩下一片阴影。
真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平时的脆弱黏人,反倒冷艳无比。
瞳仁像毛笔尖蘸得浓重沉甸的墨,一大滴掉在老生宣上四下晕开,也是这样的漆黑无波。
陈思尔仰头看直了眼,眼周肌肉都麻了下,只觉被漩涡吸住视线。
江衍轻笑一下,拨了拨她的梢:“陈思尔,你现在还真是不知羞。”
他像是碍于家教,仿佛在嘲讽她,却能将嘲意藏得滴水不漏。
陈思尔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吃这一套,被他近在咫尺的美貌钓得死死的,眼睛都转不开。
江衍把她扣过来松松揽着,勾唇锋利地笑,弧度居然有点痞坏:“跟我分手也是这个原因吧,你想要的就是做爱,对吗?我没有满足你,所以只要有别人愿意满足你,你就可以选择别人。”
他眼皮低下来一瞬,略去后半句——
也是因为得到了,觉得不过如此,所以今天早上又踢掉他第二次。
陈思尔移不开眼,舌头都大了:“怎么会呢,哪有其、其他人。”
江衍本就声音好听,压低了调子很有去有声频道卖艺的天赋。
陈思尔心跳加地屏息,猜他会不会还说些更激进的话来羞辱她。
比如嫌她不自爱、生性下贱之类的。
……他要是敢说,立马给她滚蛋。
陈思尔望着他,无辜地咽了咽口水。
不过他还是挺懂得点到即止的,她吞咽的声音清晰可闻,江衍轻笑一下,虚揽着她的臂膀渐渐收紧:“现在,来吗?”
陈思尔努嘴:“你不是不愿意吗?不守贞啦?”
“毕竟是你费尽心思得来的,总要找你负责比较好。”
江衍抚了抚她的脸,露出来的手腕光洁,没有任何饰品,独独食指上扣了一枚素银的戒指:“现在不是只有你有欲望,思尔。有没有下次,看你表现。”
ps猪猪猪,要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