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会被雷晕啊,雷晕!”
她捏着竹签儿的手指抽搐了几下,终是抓不住地让竹签子掉到桌子上。怎么听起来,她的名字,这么像雷晕?
姚蕾韵。
要雷晕。
囧……老妈你……
她见他的头微微低下,唇抿了起来,似乎在压抑着往上翘的弧度,不禁内牛满面……
“其实吧,名字它就是个代号嘛。”
她小小声地,“要不,你叫我团子也行。”
他终于笑出声来,“团子。”
tat,还真是叫得动听,她很没骨气,很喜欢。她的手指在桌底下纠拧成一个结,滑滑腻腻的。不知道是因为汗水,还是因为油渍。“那我也叫你夹子?”
礼尚往来嘛。
“华贤。”
他依旧微笑着,“叫华贤。”
tvt……她很没骨气地陶醉了,“华贤。”
这是个很不错的开始嘛,她这么想着,一边和他聊着一边享用着餐点。他吃得很少,也不仅仅只听她说,他也聊自己。有这么一种人,你不开口,他便知道你的兴趣所在,并侃侃而谈,不浮夸也不吹嘘。只是一种分享的姿态,让人觉着和他聊天是件极愉快的事。
有这样的人陪伴,无疑这餐晚饭吃得她是极为满足。相谈甚欢为其一,更重要的是,她了解了他不少的事情,他亦是。这算是,间接地交代了背景了吧。她的小心思一直都活络着,跳跃着,欢欣鼓舞着。
他送她回去时,时间尚早。她见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腕上那块表闪着细碎的光芒。不由想起了最早见他时的场面,于是脱口而出,“华悠远他在哪个学校?”
“九中。”
他淡淡道。
“九中啊,”
她把眼挪到车窗外,她亲生父亲就在九中当教务主任来着。想起那张冷冷的脸,她便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你也是九中毕业的?”
他的目光追了过来,含着戏谑。
“不是,”
她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到了上高中的年纪时,老妈坚决不让她上九中。父母辈的恩怨她不太清楚,于父亲她的印象也很浅,并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所以也不太在意。而这么多年来,虽然在同一个城市,父亲那边也从未主动找过她。
许是听出她语气中的一丝颓懒,他转移开了话题,“额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她摸摸前额,那里还粘着隐约去痘印的透明胶纸,讪笑着,“可别说它是伤口了,不过是个痘疤。”
“会留下印子吧。”
他飞快地扫了她一眼,“毕竟是女孩子。”
顿了顿,他并没有往下说。
唔,是啊,留了印子,那算是轻度破相,你还是以身相许得了。她心里转着这些个猥琐的小心思,嘴巴却闭得紧紧地,只是脸上难免有了丝得意和促狭。
他见她不回答,像是想起什么,抿抿唇,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