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卫东是一路小跑回家的,在客厅里,父亲祁平江同志本来和陆湘仪同志本来是挨着说话的,听到了房门口的动静,火速分开。
陆湘仪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面颊的碎发,走过去迎接儿子,他看着儿子红扑扑的脸,还有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他喝了酒,上前说道:“喝酒了?喝了酒赶紧去洗澡,我去给你熬点解酒汤。”
“昨天用了爸的车,早晨和同事破了一个命案,王所长提议给我和章京庆祝。”
丢下了这样一句话后,祁卫东去洗澡。
他打湿身体,身上上了肥皂,搓起丰富的白色泡沫。
水瓢舀上热水,从头顶上倾泻而下,身上的泡沫在温水的作用下一下下洗刷掉,祁卫东洗到腹部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仿佛还能够感受到那只手的残留。
带着淡淡的香气、纤细柔软,和他的手截然不同,只是轻轻压在他的腹部,就给了极大刺激。
犹豫了片刻,他的一只手往下移。
在白天不敢多想的画面,此时在一个人时候,浮想联翩起来。
她身上是淡淡的香气,他晚上碰触过的唇瓣很软,软到让他血脉膨胀。
在现实里最多只敢碰触一下,在想象的世界里,他可以更为放肆。
想象着不可描述的画面,他的浑身血液集中在了某一处,攥着虚空之中想象的手,和他现在大手重合。
带着白色泡沫的肌肉再次充血,浑身的血气翻涌,鼻尖沁出了汗珠,随着他身体的律动,汗珠咻忽滴落,融入到地面大片的水中,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洗澡水。
氤氲的水汽之中,男子低不可闻的喘息声让水汽都沾染了暧昧的气息。
等到解决了生理问题以后,祁卫东快速把身上的剩余泡沫洗干净,也把浴室打扫干净。
换好了衣服,浴室的窗户也被他打开了一个缝隙,让夜晚微凉的风带走最后那点淡淡又独特的味道。
祁卫东一直确定闻不出来味道以后,才拽下一条晒得蓬松柔软的毛巾耷拉在脖颈上,一边揉搓他的短发,一边出了浴室。
陆湘仪在客厅里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见着儿子出来后说道,“我还以为你喝多了,在浴室里晕倒了。”
祁卫东已经把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把毛巾放在沙发背上。
“今晚上没喝多少,不会晕倒的,我把对象带到饭席上了,因为晚点要送她回家,领导没灌我酒。”
陈逢春从儿媳妇的口中听闻孙子今天破了命案,就拉起来了自家已经躺下的老头,家人齐齐聚在客厅里。
祁老爷子本来昏昏欲睡,听到了祁卫东的话,眼睛瞪得像是铜铃,“啥?”
陈逢春笑着说道:“卫东出息了,晚上单位吃饭,把女朋友也给带上了。”
陈逢春估摸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自己有生之年可以和老伴见到重孙。
“不是、不是!”
祁老爷子激动地说道,“不应该把人先带回家
吗?带给同事和领导看干什么?”
祁平江看着自家父亲的模样,好笑地说道:“爸,我当年和湘仪处对象,也是先见朋友、同事,最后才带回家。”
陆湘仪轻轻点头。
祁老爷子现在年龄大了,有点老小孩儿的意思,不高兴地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就应该早点带回来看。”
祁卫东说道:“爷爷,你别失落,其实我们家里,你和奶奶是最早见到她的。”
祁卫东的话如同是惊起了惊涛骇浪,霎时间把人给震住了。
祁卫东主动解释:“有一次在派出所,郭嫂丢了钱包,里面有不少票还有一枚很重的金戒指,她是捡到了金戒指的那个,名字叫做桑云窈,那天跟着她的光头小孩儿是她外甥女,叫做桑宝彤。”
提到了桑云窈,他的声音柔软起来,眉眼温柔起来,发亮的桃花眼里宛若是盛放了春水,带着潋滟的波。
祁老爷子乐了起来,满是皱纹的手不停地拍着沙发扶手,“好啊,春儿,这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