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不悅:「耍什麼脾氣?」
月螢沒看到鍾離玉的臉,紋絲不動。
鍾離玉靜默片刻,耐著性子問:「走不走?」
月螢:「娘親,要喝藥。」
小傻子想變聰明已然成為她的執念,為此可以忤逆他。
畫面僵持。
鍾離玉不開心,他想,貴為人母,他應該管教管教月螢,讓她知曉不聽話的後果。
「不去是嗎?」鍾離玉冷笑。
月螢轉過身,背對鍾離玉,和他槓上了。
鍾離玉被氣到了,心情躁鬱,他走了,吩咐洪石去拿戒尺。
洪石目及鍾離玉神情,覺事情不妙,忙不迭勸道:「陛下,您消消氣,是出什麼事了?是姑娘犯錯了嗎?陛下,姑娘畢竟是神智有損,無論犯什麼錯,皆不是故意為之,請您三思啊。」怎麼到要拿戒尺的地步了?
鍾離玉不耐煩道:「閉嘴。」
洪石戰戰兢兢閉上嘴巴,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鍾離玉的手指上。
戒尺取來後,鍾離玉回殿。
當月螢瞄到鍾離玉手裡的戒尺後,驚愕不已。
「把手拿出來。」鍾離玉冰冷無情道。
月螢不可置信:「娘親,要打我?」
「你不聽話。」
月螢耳朵嗡嗡響,眼眶蘊淚。
「手。」鍾離玉鐵石心腸。
月螢瑟瑟縮縮,委屈地把自己的手伸出來,她小聲辯解道:「月螢沒有,不聽話,月螢只是。。。。。。想喝藥變、變聰明。」
說著說著,她聲音慢慢哽咽,想不明白為何娘親不讓她喝。
越想越委屈,可月螢記得鍾離玉不喜歡她哭,是以她仰起腦袋,不讓眼淚掉下來。
見狀,鍾離玉忽然想起今日的目的,不止帶她去看地,還要陪她玩,補償昨晚的過錯。
誰成想會鬧成這般田地。
鍾離玉下不去手了。
他強行遏制住內心煩躁,發泄似的把戒尺掰成兩半,再隨手一扔,無奈妥協道:「行了,明日朕就讓人給你多添一碗,讓你喝個夠。」
月螢垂下頭,楚楚可憐的模樣。
「把眼淚擦乾淨。」鍾離玉沒好氣地把巾帕遞給月螢。
月螢遲緩接過巾帕,後知後覺高興。
她試探問:「不。。。。。。打了?」
「戒尺都沒了,還打什麼?」鍾離玉陰陽怪氣道,他向來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娘親不氣。」
月螢低聳眼,討好似的挽住鍾離玉的手臂,道:「娘親真好。」
鍾離玉身軀僵硬一瞬,怪裡怪氣地哂笑一聲。
小小的不愉快後,兩人和好如初。
鍾離玉領著月螢到御花園,指著一方種滿西府海棠的地,道:「以後這裡給你種花。」
鍾離玉以手指比劃地的範圍,這塊地方是鍾離玉精心挑選的,土質好,離水池近,好取水,日照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