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乡长?”
络腮胡子愣了几秒,脸上又恢复到之前的吊儿郎当,“小姑娘口气不小,你怎么不说认识县长呢?”
“你来之前可能没打听,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穆林军上次去我家捣乱,就是王乡长出面把他抓进的派出所。”
络腮胡子冷着脸,盯着穆晓玲看了一会,“即使乡长来了,我也不怕。穆林军白纸黑字给我们写的欠条,走到哪里我们都有理。”
“你说的没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你们这么高的利益,可真说不通!”
“三,咱们先回去!”
络腮胡子半眯着眼睛,想了会,冲着身后暗黄脸的男人说道。
“小丫头,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走到门口,络腮胡子停住脚步,回过头,一脸警告的冲着穆晓玲撂下一句话。
“早知道提乡长这么管用,我还用得着受这份罪吗?”
穆林军揉了揉又疼又胀的脸,大摇大摆的进了堂屋。
“就是,以后这帮龟孙子再敢来,咱就提乡长,看他们还敢不敢得瑟。”
和二儿子想法一样的穆建德,满脸得意拿起桌子上的烟锅,深深的吸了一口。
“爹,放高利贷的人都是有后台的,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穆林杰对穆建德和穆林军感到深深的无力。
“屁后台!瞧他们那副怂样!”
穆林军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来回的抖动着。
“玲子,你怎么回来了,刚才多危险啊!”
一直保持沉默的钟秀翠,走出堂屋,来到穆晓玲身旁,拉着她的手,眼圈泛红的说道。
“妈,你的胳膊怎么样?”
穆晓玲轻轻的捏捏钟秀翠吊起来的胳膊。
“没事!只是扭伤了,过几天就好了。”
提到胳膊,钟秀翠哽咽起来。她没有教育好儿子,自己酿出的苦果只能自己咽。
穆林军听见钟秀翠和穆晓玲提起胳膊的事情,担心钟秀翠说漏嘴,赶紧打断了她们之间的谈话,“你们回去吧,等下次要钱的人上门,你们再来吧!”
穆林军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彻底惹怒了穆晓玲,“妈,这是一百块钱,等要债的人再来,你就给他们。如果他们想要更多,你就别管了,让他们直接把穆林军打死算拉倒。”
为了让钟秀翠日子清净点,不再被折腾,穆晓玲掏出了一百块钱,也算是对穆林军和穆建德仁至义尽。
穆晓玲说完这几句话,拉着穆林杰往外走,“大哥咱们走吧!”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
穆林军冲着走出院门的穆晓玲,大声的吆喝道。
穆晓玲和穆林杰又原路返回了李月庄。
“回来了?”
张清芳听见开门的声音,忙起身迎了出去。自打穆林杰和穆晓玲,跟着穆林军回了东楼村,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唯恐再生类似上次的事情。
“大嫂,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哎,你们不回来,我怎么能睡的着呢?”
“怎么样?”
穆晓玲将今天晚上的事情,对张清芳讲了一遍。
“穆林杰,我可告诉你,以后不许管穆林军的破事。”
张清芳听到穆晓玲的话很生气,什么人?敢情拿他们当冤大头了,用着了,好言好语;用不着了,翻脸无情。
“嗯!”
穆林杰下了狠心,除非人命关天的大事,否则他不会再搭理穆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