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武彰便又改口道“那便祝哥哥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原文彰瞅了一眼身边的程奂生,笑着嗔斥他弟“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般不正经了,打趣到你哥身上来了。”
原武彰咧嘴一笑,再不言声。
接下来宋修濂与谢广筠也向原文彰敬了祝词,到程奂生时,程奂生举了杯盏,递到原文彰跟前,眉眼温柔“愿文彰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程奂生今年二十有一,出生于怡春院,母亲是怡春院有名的青衣,可惜在他四岁时离世了。他自小跟着师父学戏曲,吃了不少苦,却也是真心热爱这一行。
听戏曲的多是达官显贵,私下里与他交往的不少,交心的却没一个。唯独有个叫原文彰的,颇得他心。原文彰听戏,懂戏,也懂他,二人志趣相投,无所不谈,是知交,又甚于知交。
彼此认识三年了,互相陪伴走过了三个春秋,每年的生辰祝词都不一样,但意思又都一样,那便是要他开心。
原文彰接过他的祝
词,与他碰了一杯,眉间舒展,也是温柔。
“谢谢奂生”
桌席间这样干喝酒没兴,几人玩起了行酒令。一人出诗句,其余人按令之意续之,所续在内容上必须相符,不然被罚饮酒。
五人中程奂生与原武彰诗文功底不如其余三人,被罚酒最多。偏生二人的酒量极好,怎么喝也喝不醉。
行了会儿酒令,大家也觉得没兴,又玩了其它的罚酒游戏。等到宴席结束时,夜已至深,一钩弯月斜上了天际。
这会儿城门已闭,宋修濂他们回不去了,只得又歇在了原文彰家。原文彰没有与他们一道回去,说是先送奂生回去了他再回家。
这一送,一夜未归。
翌日课堂前,宋修濂见到了原文彰,原文彰拉着他问道“修濂弟弟,我昨晚未归,老爷子没说什么吧。”
宋修濂故作一本正经,道“说了,说你把刚成婚不久的新娘子一人丢屋里,自个儿跑外面寻欢作乐,惹他生气,罚你再禁足一月。”
原文彰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转头又问谢广筠“广筠弟弟,我爹真这么说的”
谢广筠是个实诚的,玩笑的话不会说,实说道“什么也没有说。”
原文彰就责怪起宋修濂来“你这小子,何时也开始玩闹了什么寻欢作乐,我把奂生送回去实在是太累了,就势倒在他屋里睡下了,什么事都没有,你莫要浑说。”
宋修濂连忙给人赔了个不是,这种私事可不好玩闹。
夏日的太阳升的早,他们上上午课时,太阳已爬了老高,下了课已是烈阳高照。宋修濂用了午饭,又匆忙向城里何家奔去。
一去一来,一天又过。他去玉潋池泡了个澡,回来斋舍后收到了一封信。他以为是姐夫寄信来了。自打过完年来了书院,小半年了,姐夫不曾书信一封。今番来信,想必家中有了什么事。
迫不及待打开,信却不是姐夫所写,而是他二姐的。
二姐在信里说,她
再嫁了,嫁了一商人为妇,商人前妻早逝,家里有一八岁女娃,她嫁过去倒也不赖。以后山高水长,与家人见一面怕是困难,望他早日高中,期盼再见的那一天。
信的内容很简短,宋修濂反复看了几遍,最后折起,将信封存,心中祈愿,希望他二姐幸福。
而后,他坐在案桌边,书信一封。翌日一早,赶往城里,将信寄回了家。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