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金董痛咳了几声,气得指着她鼻子呵斥,“从你傍上傅砚骁到现在你给家里帮衬上一点儿忙了吗?!
拉拉扯扯了好几年到现在财产股份一个没占到,傅氏的门也没迈进去!我看那傅砚骁根本就不爱你,生女儿就是赔钱货!要你有什么用?!”
金恩柔狠得眼眶猩红,金董本就重男轻女,听说当年怀她时听说她是女孩,逼着秦婧将她打掉。是医生说打了就再无受孕可能,加上秦婧一再坚持,她才能诞生在世上。
结果生下她后,母亲身体还是无法再孕,这使得父亲对她厌恶更深。
她从小就活在兄长阴影下,为了得到重视她攀附姨妈,晓晓年纪就失去了孩子的童真,专学些攻心钻营的手段,为的就是以后给自己谋个好出路,让父亲刮目相看,做女中凤凰。
傅砚骁,就是她八岁那年的第一个试验品。
原本她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私生子,而是属意于名正言顺的傅家大少爷。
是姨妈让她先拿傅砚骁练练手,即便不喜欢,有个豪门少爷心甘情愿当她的跟班舔狗,不也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吗。
于是,姨妈给她提供机会,让她不但成了傅砚骁的救命恩人,还成了他黑暗人生中救赎的光,才使得那男人对他执念至此。
这前前后后,她也帮衬金氏不少了,可到头来金董还是把她当个拉拢权贵的工具人,稍有行差踏错就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金恩柔恨得睚眦目裂,竟在心里生出一丝阴暗的冷笑。
她才不要帮金泽驭呢,那个酒囊饭袋最好一辈子烂死在监狱里,这样金氏就是她的了,哪怕只是个空架子那也是她的!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傅砚骁不肯帮忙你能让柔儿怎么办?!”
金夫人秦婧忙过来把女儿抱住,愤懑地瞪着金董,“都怪你!要不是你溺爱阿驭把他惯得无法无天,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结果?!
金家的男人一个个不顶用就知道拿我们女人撒气!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金董气得头顶都要冒火了,想起他老婆的亲姐姐到底是傅光景的夫人,有了这个裙带关系他也不好发作了。
“现在当务之急,一来是赶快挽回咱们的形象,二来是让柔儿和傅砚骁的婚事抓紧定下来。”
秦婧想到傅砚骁对自己儿子见死不救,目光都变得恶狠狠的,“实在不行就想办法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姓傅的这辈子都别想甩了我们柔儿!”
“妈!您、您忘了我……”
金恩柔惊惶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秦婧想起她腹部的妊娠纹到现在还没清除干净,不禁烦闷地叹了口气。
“柔儿,要实在不行就纹身遮盖吧,这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金恩柔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谁愿意在肚子上纹乱七八糟的啊,她可一直走的清纯玉女路线。
但都做了几个疗程激光美肤还是有痕迹,如果到结婚时妊娠纹除不掉就只能用这下下策了!
这时,佣人们拿着东西一个个从楼上走下来。
“夫人,都整理好了。”
“这、这些都是我的首饰盒子!妈,你要把它们拿哪儿去?!”
“卖掉。”
“什么?!这怎么行!这都是我的收藏啊!”
金恩柔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把最值钱的那个盒子抢到手里。
这是傅砚骁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一条名叫“赤焰之心”
的红宝石吊坠。是傅砚骁两年前亲自飞往法国三次,驻守大半个月,找一流珠宝设计师为她设计的。
虽然她不知道这吊坠多少钱,但这么大一颗红宝石极其稀有,怎么也得七位数吧?傅砚骁对她向来是阔绰的。
“集团现在需要钱周转,你这些加上我的几样值钱的首饰卖了,还能再挺一挺。
而且半个月后有个慈善拍卖会,咱们必须去拍卖会上露脸赚取一波好感度,洗刷我们金氏的负面形象!
更何况傅家老爷子的寿辰也快到了,咱们在拍卖会上拍得的东西,顺便就可以当做寿礼送给傅老爷子,岂不一举两得?”
秦婧一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冷漠表情,嘴上却还是安慰着,“柔儿,等你嫁给傅砚骁,那小子就会把金山银山巴巴送到你眼前来,不要只顾着蝇头小利,眼光要放长远点儿。
你可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啊,金家的未来你哥哥是指望不上了,妈就靠你了!”
金恩柔踌躇半响,最后还是咬牙忍痛将盒子递给了秦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