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秋这才抬头,满脸惊讶地看着他。
没想到男人竟然也会以为自己的事情操心……
她将最后一口面吞下,才听见男人缓缓讲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我今天打听同事才知道刘阿婆在岛上还是挺出名的一个存在。”
谢砚秋:“哦?怎么说?”
周祁喝了口水,皱眉缓缓道;“她早年有个儿子,小伙子年纪轻轻入了军营,后来在战争中不幸中弹牺牲,只留下年轻的老婆和刘阿婆在岛上过日子。”
“他的媳妇儿之前也是跟刘阿婆学习做贝母盘子的手艺,后来就收到了小伙子战死的消息,从此以后就拿着抚恤金在家里坐吃山空,连手艺都不学了。”
“刘阿婆管不住,只能任由她来,毕竟人已经娶回来了。”
“后来抚恤金被儿媳妇挥霍一空后,她就勾搭上邻村一个刚2o多岁出头的小伙子,两人干柴烈火,在刚刚改革开放的那几年,两人一拍即合,扔下刘阿婆一个人,坐船出岛,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不少人听说岛上的特产,都过来找刘阿婆学习这门手艺,但是刘阿婆都一一拒绝,那些人见刘阿婆坚持,不少人用钱勾引刘阿婆。”
“没想到刘阿婆看见钱,就想起自己早亡的儿子,二话不说用擀面杖将人打了出去。从此以后再也没人学习这门手艺。”
谢砚秋不解:“可是听她说话的样子感觉不是这么个情况啊,她说了岛上的人都不愿意学。”
周祁叹口气:“刘阿婆教别人这门手艺的时候只有一个要求,必须是岛上的居民,这不……岛上现在哪里还有几个年轻人,谁愿意学啊。”
“你说的也是。”
她叹口气,将剩下的面汤喝干净。
男人这才起身将碗筷收拾好要拿去厨房,却被谢砚秋先一步拦下。
“你不是说不做饭的人就刷碗吗?”
周祁凝着女人亮晶晶的杏眸,喉结滚了滚,生硬道:“规矩改了,以后我在家就我洗碗,要是我不在家……”
谢砚秋僵在原地,被男人的话再次震惊到。
这个男人脑子最近是被雷劈了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
不过秉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谢砚秋耳根子都红透了,站在那里想了想闷声道:“你可别后悔啊!这个规矩可是你改的,跟我没关系。”
说完,转身就回卧室,生怕晚一秒男人就后悔。
周祁望着小女人着急落跑的背影,唇畔清澈。
“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他呢喃,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洗碗的刷刷声从卫生间一路闯进卧室,谢砚秋坐在床边摁着胸前的软肉。
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周祁这不是在把自己往废物的路上引吗。
趁着周祁刷锅刷碗的功夫,谢砚秋拿好洗漱用品去洗漱间抓紧时间洗澡洗漱。
回来的时候,看见周祁正坐在床头看报。
经过两天的适应,两个人也算是适应了岛上的供电时间,趁着还没断电的时间,谢砚秋已经爬上床在周祁旁边躺好。
“那个,周祁。”
“嗯?”
男人略显干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在这昏黄宁静的卧室里,竟流淌出别样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