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你这厮在胡说些甚么?”
正在练习武艺的扈三娘恼了,瞟了郑屠一眼,粉脸一变,就朝着来人骂道。
旁边扈成暗暗叫苦,这厮怎得过来了?
郑屠看时,一个富家公子骑着一匹白马奔了过来,背上还有一把银枪,正是扈三娘口中的祝彪。
“胡说甚么?难道你不是俺未婚妻子?”
祝彪骑马来到练武场边,在四人面前勒马停下,居高临下,看着拿着树枝的郑屠,骂道:“就你这个贼子这几日在庄上搅扰?”
郑屠还未怎得,却惹恼了旁边的卞祥。
卞祥一个翻身站起,他却是还在练着伏地挺身。几步来到祝彪面前,不等祝彪反应,躬下身子。
祝彪还以为这个大汉要来向他请罪,嘴巴咧开,正要大笑,却瞟见扈成兄妹神色不对,正要细看。
一股巨力突然从马下传来。
原来卞祥躬身并非请罪,而是方便发力。他伸出两只铁爪,把住祝彪座下马匹两只前腿,借用这几日得来的发力习惯,一个仰身,就将祝彪连人带马掀翻倒地。
扈成兄妹却是看得呆了。
扈成心下思量,若是之前卞祥兄弟拿出这般怪力,我可能在他走下走过一招?然后摇了摇头,恐怕不能。
扈三娘心里想的却是,这弟弟表现都如此凶猛,那他口中胜他百倍的郑屠又是如何?然后又瞟了一眼郑屠,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祝彪灰头土脸从马下爬起,在场之人没有一個人来扶他,就算是名义上的未婚妻子和二舅子都没管他。
他心下怒极,却又不好冲着那兄妹发泄,只好将矛头对准卞祥。
“直娘贼!你这个鸟大汉,敢来掀俺的马!”
说罢,抽出背后长枪就要来打卞祥。
祝彪武艺一向自傲,这三庄之中,除了那李家庄的主人,和他祝家庄的教头,他还没差过谁!两个哥哥都不是他对手,更别说扈家庄这对兄妹了。
如今不知哪里跑来两个破落户,借住在扈家庄,还每日搅扰他的未婚妻子。
那三娘学武艺不来找他?却要来找这不知名的人?谁不知道,学武之人磕磕碰碰是常事,万一这歹人心存坏心,占了三娘便宜咋办?
();() 今日俺就在三娘面前,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扈成来不及阻止,一把银枪,宛若寒星,光芒一闪,就已刺到卞祥面前。
然而在场众人没人担心。
多日练习下来,卞祥武艺如何各人心里有数。
果然,卞祥轻蔑一笑,也不拿武器格挡,只把身子微微一闪,就躲过祝彪这一击。
祝彪枪扎空处,旧力已泄,新力未生。
正要收回重刺,一只巨掌探了出来,轻轻握住枪柄,祝彪却是收不回来。
祝彪定眼一看,却是卞祥电光火石之间将他银枪锁住。
顿时,气血上涌,目眦欲裂。
这是极大的羞辱。
武器被人抢住,比正面被打倒还要让他觉得失败。
祝彪想也不想,抓紧枪杆,就要来与卞祥角力,然而他却忘了,卞祥刚刚才把他连人带马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