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嗯,娱乐场所。”
季琛听到他身边有调情的娇嗔,那甜腻的嗓音问他电话里是谁。
沉默。
总裁的心情突然差的出奇,好像一个把小娇妻捉奸在床的头顶戴绿的丈夫。
那边好像还有不少人的起哄声,听不真切。
“能是谁?你不是看到我的备注了么?当然是我们家领导。”
宫淮打发完那边的人,又喂了几声:“亲爱的,还在听吗?”
修长的指节微微用力,冰凉的黑色金属衬的那骨感的指节发白,看起来它的主人真的很想把手中的电话挂断。
“给你三十分钟,来我办公室。”
季琛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那边的宫淮无缘无故承受了自己未婚妻的怒火,但他完全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反而瞧着笑容更深了。
他身边那个oga还不肯死心,缠着他给他喂酒,贴的很近,那劣质的香水气喷太多,让宫淮鼻子很不舒服。
他把手臂从陪酒怀里抽出来,站起身看向那个组局的公子哥,嗓音里还有未消散的笑意:“成公子,未婚妻找我,今天就不奉陪了,下次有空再聚。”
现在谁人不知他的未婚妻就是季琛。
成兴海作为也肖想过季琛的alpha之一,当然也想瞧瞧他的未婚夫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这酒局本来就没想让宫淮全身而退,更何况对方才刚来,没坐下超过五分钟。
很显然,他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宫淮。
“宫三少爷,你这才坐了几分钟就想走?不合规矩吧?”
身边不少公子哥都附和着成兴海的话说,话里话外都是他要直接走人,那以后大家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这些人玩归玩,但每个人都代表着背后的家族势力,好惹不好惹,全看背景。
宫淮刚回国,宫家就把他丢出去,显然是这群人当中最没背景的那个,哪怕他即将要娶的人是季琛。
可那也是即将不是吗?这半个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只要没有板上钉钉,那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
所以在场者,没人看得起宫淮。
宫淮也很识趣,被刁难也仍旧笑眯眯的:“我也不想,但是未婚妻喊我,我哪敢违背啊……”
成兴海冷笑一声:“想走也行啊,那也得把桌上的酒喝了吧?”
听到这句话,宫淮眯了下眼睛,危险一瞬即逝,随后他轻松笑道:“好啊。”
宫淮从会所出来的时候眉心拧的很深,那桌子上的酒少说也有二十多瓶,还都是烈酒,他这么一顿猛喝,能风度翩翩装作无事的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离开,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他现在只想吐。
如果不是等级高,他怕是不能安稳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