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瑶咯咯的笑起来,推着他前襟道:“好夫君,就罚无罪释放吧。”
“那岂不是便宜了你这小贼,还得罚。”
话落,他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整个包住,裹吮,半响儿松开,她的小嘴外面一圈就亮晶晶的。
她身子软了,眸子迷离多情。
他受不住这无意的诱惑,撬开贝齿长舌灵活的钻了进去。
隔着纱帐,碧云不经意的就看到,姑爷骑到了小姐的身上,登时脸红如霞,悄悄的把寝房门一关,坐到东窗榻上,拿起绣棚开始绣花。
这会儿寒烟领着伺候梳洗的小丫头子们进来了,见寝房门关着,碧云却坐在榻上绣花,便放轻了脚步,方要开口问询,就听见从里面传来了低低的仿似半咬着唇露出来的的啼哭声。
寒烟脸蛋一红,回身就又领着小丫头子们出去了,让在檐廊上等着。
秋梦一边走一边戴钗,见寒烟正靠着栏杆搓脸,还以为她冷,便道:“早上是要凉些的,你快回去添上一件比甲,这里有我呢。”
寒烟扭过脸笑望秋梦道:“合该你在里面伺候的,碧云在里头算什么呢。”
这话正让出来的碧云听见,一指寒烟道:“你快夹起尾巴做人吧,回头夫人腾出空来问咱们话,我可不替你瞒着。”
寒烟嘴硬道:“我有什么错,咱们服侍小姐的,难道就只会死心眼的服侍衣食住行,把个规劝扶持小姐的话都忘记了不成,纵然夫人问起我也是有话说的。”
秋梦听出来了,这寒烟是影射碧云呢,她自忖在这国公府里是个没根基的,便不想多做计较,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碧云冷笑道:“我只愿你到了夫人跟前,那张嘴也这么刚硬。”
“我和你闹着玩呢,你还真恼了我了?”
寒烟又去推她,笑睨秋梦道:“她本就是夫人为了姑爷准备的人,我的话也没错啊。”
“欺负了我还不算,你又去欺负老实人。合该将来你得一个厉害的夫君,辖制着你那气焰。”
“我行得正坐得端,有理我走遍天下,怕个谁来。”
碧云把寒烟一推,冷笑连连,“有些人一天天忘记了尊卑就是作死,你脾气再不改,我把话放在这儿,有你哭的那天。”
“鹦哥,我记得你娘就是茶房里的管事妈妈,你快去要一壶热水来备用。”
“嗳,碧云姐姐,我这就去。”
说罢,把洗牙用的竹盐交给旁边的画眉,小碎步跑去了。
“秋梦,我要给小姐绣个扇套,你帮我想想绣什么花好。”
碧云拉着秋梦往一旁栏杆上坐了,两个细声说话。
寒烟颇觉无趣,低头扯弄自己腰上挂的香囊玩。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屋里要水了,碧云亲自给送进去又被打发了出来。
屏风后,地上放着热水盆,钱金银坐在杌子上,腿上抱着洛瑾瑶,她肩上披着纱衫,一双腿儿光溜溜并在一处,双手紧紧搂着他脖颈,喘息嘘嘘。
钱金银掬起一捧水来浇上去,五指分开她的腿儿,往里头深探,她抗拒摇头,他就一口叼住她的唇舌,给予了长长一个湿吻。
水声哗啦,淅淅沥沥弄了一地湿,都满溢到了屏风外。
不觉又是小半柱香的时光,洛瑾瑶换了一身藕色罗衫,碧纱裙,脚上一双蔓草红底绣花鞋坐在妆镜台前,碧云秋梦领着小丫头子们迤逦进来服侍洗漱,钱金银就靠在床栏上,双手交握撑在脑后,左腿蜷着,嘴里哼着曲儿,快活似神仙。
拿软巾子擦干了脸,从铜镜里一瞧,洛瑾瑶在首饰盒里拣出一颗珍珠猛的掷了过去,她准头不行,力气不够,珠子蹦蹦跳跳钻进了钱金银的玄色云头鞋里,但她也不管,就嗔怪道:“快洗漱去,莫要阿娘等急了。”
“娘子有命,敢不相从。”
钱金银喜滋滋跳下床来,道:“别倒了,我就用那盆水洗了吧。”
“不行,那是我用过的,怪脏的,再去给你们姑爷倒盆新的来。”
“我不嫌。”
钱金银涎着脸凑过来嬉笑。
洛瑾瑶就低头不理他,装作梳头的样子来,猛然想起爹娘的对话来,洛瑾瑶哎呀一声,扔了象牙梳子就道:“你快别和我贫嘴了,仔细阿爹要考你。我阿爹平素最喜和文人雅士相交,最不喜你们这些商人了,以前就说过一定要找一个少年名士做女婿,现在却成了你,他打了自己的嘴,在外头没了脸面,可不是要找你泄气。”
先还担心的了不得,后头就笑开了,点着钱金银眉头娇俏道:“你就在我跟前狂吧,让我阿爹骂你一个狗血喷头去。我可不管你,我去阿娘那里用早膳了。”
她想的好事呢,在瑞华堂却没碰上洛文儒,周氏便道:“被老夫人叫去了,她一定会留饭,咱们不用等他,先用。”
慈安堂里,气氛凝重,老夫人靠着引枕就道:“我知道,你碍着我不好处罚老三,可我瞧着他闹得也实在不像话了,你就拿出家主的威风来,用鞭子狠狠抽他一顿,一呢是给你媳妇出气,二就是让他长长记性,他也是做祖父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知轻重,我实在被气狠了。”
坐在塌沿上的洛文儒就道:“长兄如父,原是我没教好他,要是打也该先打我才是。”
老夫人顿时就哭了,“到底我是没白疼你一场,纵然你兄弟怨我偏心你,我也认了。老三个没出息的狗才,但凡他睁大眼睛看看你,也就知道我为什么疼你不疼他。老大啊,我也知道老三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狗奴才,但你看在我的面上,千万担待,别抛弃了他。他那一大家子人,他自己哪里能养活的了,一旦脱离了你的庇护,一家子人也只有饿死的份了,可怜茹姐儿才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