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住两天没问题,但我这里不是你逃避问题的场所!你把问题解决了,你爱在我这住多久就住多久!”
白言讨厌他这样拖拖拉拉,折磨自己,更折磨他。
南司皱眉,手指捏着易拉罐吱吱作响,阴狠的眸光盯着他,像匹野狼。白言解开白色衬衫的扣子,平静道:“想打架?我奉陪!”
“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南司将空的易拉罐狠狠的摔在地上,爬起来就想要揍白言;谁知道喝太多脑子又晕站起来脚没站稳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崴。
白言看到地上放的玻璃酒杯脸色遽然一变抓着他的手腕往旁边扯,“小心。”
南司的整个力量往他身上砸,白言没注意一只手抓着他,一只手下意识的揽住他结实的腰板跌倒在沙发上。
南司趴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挤在他的双腿之间;那一刻间白言眼底的眷恋与担心不由自主的泄漏出来,他的气息混合酒精在鼻翼下熏醉了他。隔着衣服感受到他的体温,被压抑的情感似乎在瞬间爆发出来,温度不断涌升,眼神逐渐炙热……
南司怔住,两个人面对面,鼻子抵着鼻子,四目相对,一瞬间着魔般没有移开目光,静静的看着彼此。
是自己看错了?白言怎么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色。南司在心底疑惑,一再的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下身滚烫坚硬抵在他的小腹上,提醒他这代表什么。1crx。
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脑海里闪过很多模糊的画面,像是电影画面一帧帧的闪过。像是发现什么惊天秘密,紧张的混乱害怕的掌心全是汗水。
白言的呼吸不受控制的喘息,焦点全放在他的唇瓣上,不似女人那般的柔软芬芳却让他无比渴望的想要亲吻。越是被压抑的感情要爆发时就越加的炙热,凶猛,不受控制。
理智和冷静瞬间崩塌,只剩下一个念头——吻他。
白言微微的抬头就要吻上他的唇,眼睛就要闭上。唇瓣距离只剩下零点零毫米,南司像是从噩梦里一瞬间惊醒,猛的爬起来,差点跌倒在地上,连忙后退。
惊恐的眸光写满不可置信盯着白言,眉头紧皱,神色堪称见鬼。
白言回过神来,嘴角翻过一丝苦笑,自己怎么没压抑住!他的反应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心底……早就知道他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不是吗?
恶心,厌恶,觉得他变态!
南司转身就往外跑,连质问一句都不敢。他从来没想过白言会对自己有那样的反应,更没想过他会用那样眷恋的眼神看着自己!
嘭的摔门声震动了整面墙,也砸进白言的心底,像是掉进冰窖里冷的无法呼吸。他可以解释的,可以找借口掩盖过去,南司一定会相信!
可是他没有!
那一瞬间,他是渴望南司能明白的这份压抑在心底无法说出口的感情几乎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他甚至想若他知道了,或许就不会靠这么近,或者自己会少一些痛苦。
只是,痛苦真的会少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言坐在沙发上双手颜面,心如刀割。不知道什么时候门被人推开,南司猩红的眼睛站在门口,满头的大汗气喘吁吁。
白言抬头便愣住了。
南司走过来一把揪住他,声音沙哑:“你这个疯子!我是你兄弟,你喜欢的不是阁下吗!你td对我bq什么!缺女人你就去找啊……”
“从来都不是阁下!”
白言苦笑的开口,声音破碎!他已经不想再辩解,掩饰,欺骗他!
“我是男人!”
南司暴躁的吼道。
“我知道。”
“你这个疯子!”
南司几乎要把他揪起来了,眼神紧盯着他,没办法相信也没有办法接受!
疯子,自己是疯子!白言近乎绝望的眼神看向他,下一秒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摔倒在地上,在南司还没反应过来时跨在他身上双手扣住他的手腕,吼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是疯了,喜欢上一个男人!我是疯了,这么多年像着魔一样对你念念不忘!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你以为我想喜欢上一个男人吗?我没办法选择我喜欢的人,更没办法决定我喜欢的人的性别,这是我的错吗?”
这世间上有千千万万个人,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只是在那个时间遇见那个人,沦陷只需要一秒。
在没有遇见他之前,白言也想幻想过女人的身体,也想过以后娶一个温柔娇妻每晚恩爱缠绵然而这一切幻想在南司出现后戛然而止,终成了奢望。
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希望自己遇见南司,不会遇见就不会爱上,不会爱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
一千,一万个如果。
南司呆住了,不知是被白言摔傻了还是酒精作怪,他的话让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震撼到灵魂深处。抬腿就想要踢他下盘,白言迅速压制他的双腿,低头吻就落下来。
“滚开!我不会让男人上!”
他愤怒的吼起来。
白言一怔,呆了一秒,抓着他的手微松,意味不明的一笑,“好,我让你上。”
南司的脑子有几秒短路,他甚至想骂他是变态,是疯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着一口气没有办法呼吸。看着他眼底的绝望,感觉自己也快绝望了。
七年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上床,自己的好兄弟td爱的人是自己!一个男人想和自己做爱!
这td是什么世道。
白言松开他的手时,南司猛的反扑将他压在身下,咬牙切齿的恨,“你这么想让人上,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