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警铃作响,她撑着肩膀就要跑,蒋郁卿握着她的腰扯回自己身上,带着她走去飘窗,膝盖刚跌上去,就被托着腰拽了回去,“蒋郁卿!”
他咬着她的耳尖,闷声施力,这是年前他们待在一起的最后一夜,要一直到年后过几天才能再见,他实在不舍,胸腔中的思念都化作了浓重的占有欲。一直到凌晨三点,谢望舒拖着疲惫的身体仰躺在了大床上,她摆摆手表示自己来不了了,要废掉了。
蒋郁卿扯了摇摇欲坠挂在床沿的被子给她盖好,“舒舒,要好久才能见。”
谢望舒闭着眸子,眼角的红痕还未褪下,嗓子快要哭到劈叉,“只是五天,你家距我家开车五分钟,不是坐飞机五小时的距离!”
谢家老宅距蒋家老宅不过两个路口的距离,整的活像生离死别了。
“明天晚上出来见我吗?”
“不!”
见他准没好事。
蒋郁卿叹了口气,抱着她蹭肩膀,“舒舒,领证吧,领证了除夕就可以一起过了。”
不不不!
翌日谢望舒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醒,谢母的电话从清晨就开始响,谢望舒到中午时分才接通,“喂,妈妈。”
“还记得今天要回家吗?”
谢望舒懒洋洋地扶着腰转身才发现身边的床铺已经变凉了,不知道走了多久,她闷闷地嗯一声,好困!
“知道知道,妈妈我一会就回去了。”
她起床收拾好自己,正巧碰上回来的蒋郁卿,手里还提着几个礼盒,她迷茫的看向他,早些时间以为他已经回家了。
“嗯?这是什么?”
他拿出一枚银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垂着眸子缓缓推进去。
谢望舒打量着手上的这枚戒指,同之前她戴的那枚但是被她一气之下丢进清河的一模一样,蒋郁卿握住她的手,两枚银戒重合在一起,“定制花了些时间,今天刚送到。”
“走吗?送你回家。”
订婚以后逢年过节自然少不了给岳父岳母送新年礼,清晨他出门又去采购了许多礼品,只有讨的岳父开心了,小公主才能跟他待在一个红本上。
谢望舒看着满满当当的后备箱和后座,嘴角抽搐,“哥,倒也不必整这么多吧。”
蒋郁卿淡然的开车驶离紫金府,“我觉得挺少的。”
黑色沃尔沃停在谢家别墅门前,谢望舒蹦蹦跳跳跑进去,“妈妈——你的宝贝女儿回来啦!”
谢归看着堆了一小摞的礼盒,冷哼一声,谢谨川从楼上下来,见他过来,挑了挑眉,从礼品堆里扫过一眼,看着自己父亲不悦的神色,难得善心大发为自己兄弟说句好话,“爸,里面有你最爱的黑白玉子。”
谢归最是爱下棋,对古董的黑白子格外喜爱,蒋郁卿收集出全部的黑白子废了很多力气,因不是成套放置在收藏家手里,很多棋子都几个几个的散落在平常家中,集齐这一套不光是财还有人脉及时间。谢归一听心底的郁闷散了大半,笑眯眯地看向蒋郁卿,好似刚才冷言冷语的不是他,“平日里看着谢望舒累吧。”
蒋郁卿:“不累,这是我该做的。”
谢归满意地点点头,谢谨川看着自己父亲变幻的神色嗤了声,谢归早就看这个儿子不顺眼了,冷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把儿媳领回来?”
谢望舒同安怡说会话后溜回了客厅,远远地听到他父亲的质问声,突然想起郁雾说自己今年不回清城过年了,她好久都没见过她家雾雾了。
悄声凑到谢谨川身边问道:“你告诉爸了?”
“没有。”
那他爸爸问什么儿媳,八字还差一撇呢,吃过午饭后谢望舒站在门廊处冲蒋郁卿挥挥手,安怡抱臂站在她旁边,“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早早嫁出去得了,她看小女儿的心都跑去人家身上了。
“不急啊,过两年再说吧。”
除夕夜向来是新年节庆里最热闹的一年,除旧年迎新年,往日里这群小辈总是同家族吃过隆重热闹的年夜饭后便找理由溜出家门一直玩到初一凌晨,回到家倒头睡到早晨。
谢家除夕年夜饭往往都是各自在家里过,一家四口除了谢望舒不会下厨,其余三人都在厨房里忙碌,做一桌丰盛的年夜饭,这一天他们同这寻常人家没有什么不同。
谢望舒揉着肚子没有形象的摊在餐椅上,她的那群发小都在催促她快些出门,只等她一个了。
项良的脑袋也从门里探进来,“伯父伯母新年好啊!”
安怡招呼他进来坐,顺手递过去一个红包,往日里这群小辈过来都是少不了红包,项良没客气,笑眯眯地收起来,拉着摊着不想动的谢望舒出了门,她懒洋洋地靠在副驾驶上,“今年又有什么项目。”
去年这群人闹腾着跑山地飙车,惹得各家族都来逮人,一群人在家里关了十几天禁闭才放出来,今年说什么她都不参与了。
毕竟除了她的爸爸妈妈哥哥,还有一个最危险的因素——蒋郁卿。
她的三位亲人训一顿听听就过去了,蒋郁卿若是动真格,她可能真的要在床上躺几天,小命重要。
“昌安会所喝酒呗,谁还敢和去年一样。”
谢望舒哦了声,没危险项目她就放心了,小命暂时保住了。
李青黛隔着沙发冲她打招呼,“谢望舒!”
她刚走过去,就被她抱了满怀,被勒的喘气困难的谢望舒拍她的背,“再不松开,出人命了!”
李青黛拉着她在自己旁边坐下,“还以为你今年不来玩了呢,不跟你蒋哥哥过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