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不要和我顺路回去。”
她和这个刚回国的表弟其实不大熟,看了眼手机,预计打车时间是十分钟后了。
“那麻烦你了。”
她点点头,莞尔一笑。
第一次在宅院里擦肩而过。
所以这是戚诚第二次见她。
面前人长身玉立,举止大方,不像是姑母所说,县城里长大,因着怯弱沉静。
况且她眉眼如月,眼底清亮,很叫人心软。
只是戚诚来不及多想,便道:“车停在这边,”
“多谢。”
戚钰与他一同走,走过段小石子路,才到门前,门外马路上停着辆黑色的宾利,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戚诚帮她开了车门。
弯腰的那一瞬,似是感到掉了什么东西。
“小姐,这是您掉的吗?”
匆忙赶来的工作人员捡起滚落在地的戒指,用手帕擦拭干净,随之交付到戚钰手上。
“还有这只耳环。”
戚钰道谢后接过,又摸了把自己的外衫口袋——并没有另一只。
她朝车内掠视,转头看向戚诚,“你们先走吧,我回去找找。”
“需要帮忙吗?”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知道它大概掉在哪儿。“
戚诚还是不甘心:“那我们等你会儿。”
“还是不麻烦了。”
戚钰语气和善,却拒绝得干净,“错过了午餐点,舅父估计又要生气,你早点回去吧。”
望着那道离去的倩影,他坐回车内,却见另一侧的人打开车门直追了出去。
“一个两个都这么心急干什么。”
戚诚掐着烟望窗外,烟灰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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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钰不是那只会直接撞上木桩的兔子,所以调转方向,宁愿等贺叔送完母亲了来接她。
在悼念厅外避雨。
隔着扇门,听到里面震耳欲聋的哭嚎声。
陡然响起一道雷声,雨水便如泄洪般泼了下来。
仿佛回到方母边痛哭边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阻止方行出门。
我儿子平日工作那么忙,你为什么没有叮嘱司机检修车。
戚钰还记得。
那天,一开始,外面的雨还只是淅淅沥沥地下,将城市的灯光慢慢晕染开。
她和方行的订婚,像是临时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