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装横华丽的天花板,璀璨的吊灯位居其中,亮的有些晃眼,像是黑夜里的星光。
余望盯着头顶吊灯许久,看的眼睛都有些重影了,迷离的眼神也没能清醒几分。
水唇半张着,开口全是难耐的喘息。
胸前很重,胸口处更是不断传来异样的触感,活像是有只断了奶的小狗伏在胸前,正用尖锐的牙齿剐蹭着吮吸那处柔嫩的肌肤。连绵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的伸出双手去推,可那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却犹如蚍蜉撼树般难以撼动。
似乎是不满他的抗拒,胸口上流连着的火热唇舌陡然加重了力道。吮吻得余望惊呼一声,也让他的头脑为之一醒。
余望睁大眼睛努力的想看清面前的情形,盯久了吊灯的视线却始终模糊一片。
而没一会,他那稍微清醒过来的意识又很快的沉进深而粘稠的欲望之中,脑子像是被填满了半干的浆糊,思绪混在其中昏沉粘腻,根本转不过弯来,恍惚间以为自己仍旧在和牧承宇做爱——男人很喜欢用唇舌去玩弄他敏感的乳首。
男人吃的滋滋作响,像是在吮吸着根本不存在的乳汁,另一边也没闲着,乳头连带着周边不明显的乳肉都被捏在手中聚拢玩弄。
余望咬着下唇,再又一次被快感刺激出的难耐喘息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唔…牧承宇…别咬、好难受呃……”
男人舔舐的动作一顿,竟真听话的停了下来。
余望也没想到这招能奏效,猛然从温暖的口腔中暴露到空气中的乳首挺立着,艳红一片。
“啊…!”
另一边的乳首被人捏在了手里,不轻不重的扯了一下,接着耳边便传来了男人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刚才在喊谁?”
余望有些迷茫,虽然不甚清醒,却敏锐的从那句话的语气中听出了些怒意。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做的惹人不快,却下意识的听话重复,讨好着想要躲避可能到来的惩罚:
“牧承宇…”
纪卓诚:“……”
他这回是真听明白了。他看着那沾在乳晕上,被灯光照耀的泛起晶亮水光的透明涎液,气极反笑。却又不好对着脑袋不清醒的余望发脾气,伸手抓了抓浅金色的头发,最终起身下了床。
纪卓诚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像是在余望喝下那杯酒后,一切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他虽然看不上余望唯唯诺诺的模样,却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对他做些什么,可…刚才埋头在余望的胸前舔弄吮吻着那颗涨红乳首的人也是他。
他从没有对谁这样做过,却无师自通地像个色中饿鬼般有些把控不住。
一直到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他才终于冷静了些。
他推开了房间里唯一的那扇门。
门外坐着的正是戴子衿与洵延玉二人,两人之前似乎在闲聊,桌子上摆放着些瓜果和酒,甚至还有一台看起来是新款的摄像机。此时见他怒气冲冲的出来,还颇有些意外:
“完事了?怎么这么快啊小处男。”
戴子衿笑着打趣,他站起身伸手从桌子上还拿起那台像机。偏头往房里看去。
“快个屁!我都没做!”
见戴子衿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纪卓诚就像一头小狮子般开始发怒炸毛:“我真的没做!!你们怎么回事,他有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男朋友…?”
这下轮到戴子衿意外了,他一脸错愕的转头看向洵延玉,对方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甚至还淡定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杯中酒。
这可真是……
戴子衿有点头大,只能自己应付怒气冲冲的纪卓诚:
“你是怎么知道他有男朋友的?”
不说还好,一听他提起这个纪卓诚便来气:“我还没开始呢,他就哼唧着叫别人名字了,能不知道吗…!”
“谈没谈男朋友和你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洵延玉开口了,他用三指捏着杯口摇晃,声音像与玻璃杯壁碰撞的冰块一样冰冷。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纪卓诚下意识想反驳怎么没关系,洵延玉就像是已经预料到答案般先一步的开口:
“如果觉得有关系那你就别做,我可以另外找人。”
他边说边看向一旁的戴子衿,后者立马后退一步摆手笑道:“我对男的硬不起来。”
洵延玉也没指望他上,只说:
“随便找个鸭子来。”
纪卓诚圆瞪着眼睛有些懵,直到戴子衿真的开始遵循吩咐拿着手机打电话叫人时他才像是从什么荒诞的梦境中惊醒过来似的,一把抢过了手机。
“…为什么一定要做?他不是你的朋友吗?到底那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