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云淡风轻道:“之后你和宗门弟子打了一架,还误杀了两名外门弟子,再后来就被打成重伤,是我出手将你救下。”
罗敬有些难以置信道:“我……我……误杀了两名外门弟子?”
李歌选择沉默,没有作答。
两人短暂沉默之后,李歌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千跃……千跃他为何没有和你一块回来?”
罗敬喃喃道:“我不知道,秘境把我传送出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大师兄。”
李歌身躯微微前倾,“这么说,千跃并没有在秘境中遇到什么危险?”
罗敬回答:“嗯,可能大师兄被传送的地方比较远,所以到现在还没回到宗门。”
李歌转身在房中走了几步,然后回头走回床边,“千跃他在秘境中,可有结下什么仇怨?”
罗敬说道:“其他门派都想杀了我和大师兄,不过他们都没有得逞。”
李歌问道:“血宗呢?”
罗敬回答:“血宗有几人死在了大师兄手上。”
李歌心中了然,不再多问。
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位孤寡老人,脚步蹒跚的走向一边,缓缓坐下,神色颓然。
显然在李歌心中,雷千跃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罗敬的伤势虽然很重,可在丹药的辅助下,恢复的还算迅,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短短三日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
罗敬在昨日从廖都口中得知了他重伤昏迷的全过程,今日一大早,他便来到陈犀的屋舍门前,叩响了陈犀的屋门。
木门打开,陈犀一如既往的坐在木桌一侧,手拿棋子落入棋盘。
罗敬双手抱拳弯腰一拜之后,上前坐在陈犀对面。
罗敬从乾坤袋中,取出那枚代表宗主身份的银白色令牌,将其放在桌面后,正色说道:“陈大长老,我要离开宗门了,这枚身份令牌是搬山宗之物,请你一定要收下。”
陈犀似乎早就知道罗敬要离开宗门,所以对此并无表露出任何讶异神色,反而对于罗敬能毫不在意的交出这枚身份令牌,觉得有些吃惊。
陈犀盯着桌面的身份令牌,眉头轻皱,但丝毫没有影响他落子入棋盘。
陈犀说道:“此令牌是宗主留给你的东西,你拿着它就等于握住了搬山宗,你要离开我不阻拦,不过这枚令牌你要带上,以后无论你在何处,都是搬山宗的宗主。”
罗敬说道:“我此次离开宗门,短时间定然不会回来,期间危险重重,生死难料,带上这枚令牌恐怕会辜负宗主,所以还是留下比较好,不过陈大长老可以放心,罗敬此生都是搬山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