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妈没即时理他。
他手指又划到小那页面,小问他:“阁下今日飞升了没?”
他回:“差点儿。”
小:“祝您早日得道。”
他回:“白天得道晚上就去找你。”
手机屏幕上方:对方正在输入……
然后界面一黑,没电了。
他指腹摩挲了一下屏,恋恋不舍把手机收起来。
那三个人凑在一起,一边叽里咕噜,一边摆弄着微型电脑。
他们使用的电脑跟普通电脑不一样,界面是最简洁的深蓝,一行一行全是代码,对谭既来来说,比英文还天书。
过了大约半小时,他们停止讨论。
短女盯着电脑屏幕,寸头男提着刀站岗巡逻,李则安找了个地方,靠着树闭目休息。
谭既来悟了一件事,估计昨晚这位一宿没睡,通宵值夜班……
所以他说:我在。
坐在山头,谭既来啥事都没有。
看了会儿云,又看了会儿鸟,再眯着眼睛看藏在云层后的日头擦过山谷,天色慢慢阴沉下来。
他回头看李则安,后者背靠着树,头偏向一边,安静地睡着。
他侧颜高低起伏,每个本该凌厉的棱角,恰到好处地融入柔滑的曲线,给冷峻的脸添了几丝温情。
光影下两弯浓密的睫毛,像最漂亮的羽毛,又密又顺。
人如其名,安安静静。
谭既来盘算着等他醒来,问问他的姓氏。
不然一直叫他则安……有点怪怪的吧。
收回目光,他现短女正冷漠地看着他。
谭既来脸上熟练地挂起讨好的笑。
每次他摆出这个表情,短女都会嫌恶地别过头去。
这次失灵。
“看他,为甚么?”
短女操着她那口塑料普通话冷冷问。
这位外国友人中文很一般啊。
谭既来眼珠一转,嘴角上扬:“食色性也。”
短女:???
持刀的寸头男笑喷:“文言文过分了啊。”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一层小鸟忽然呼啦啦起飞掠过,翅膀煽动空气的声音夹杂着它们叽叽喳喳,在幽静的山谷闹出一阵阵回音。
谭既来警惕地竖起耳朵,眼睛往鸟儿来的地方追踪。
寸头男和短女也对视一眼,双双握紧了刀。
一阵寂静,良久无声。
忽然一丝清越的异响,是金属和空气极摩擦产生的声音。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