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愣住。
这是什么开口暴击?
哭了几分钟,然后问骚不骚?
江源一时间真没反应过来。
但,薛芷琪黑框圆眼镜下红着的双眼,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此刻的薛芷琪,就像一件满是裂痕,将要破碎的瓷器,在等待着人拯救。
于是,江源抓起了薛芷琪有些冰凉的手:
“当然不。”
这个回答并不只是为了拯救薛芷琪的内心,也是出于江源的内心。
虽然今天上午,薛芷琪只是第三次和他见面,就不仅在他面前袒露了心怀,甚至还想在他面前袒露胸怀。
但他也不觉得薛芷琪和“骚”
字沾边,至少就现在而言,还不和“骚”
沾边。
薛芷琪上午的行为,江源虽然不能说感同身受,但完全可以理解。
江源这个男人,在家庭和生活的重压下踽踽前行,尚且崩溃,想要得到爱和安慰,更何况薛芷琪这个女人。
并且,真要说起来,薛芷琪的情况,比他之前还要艰难。
老实说,现在这个社会,薛芷琪能照顾一个植物人老公两年半,已经很好了。
更何况在这两年半里,还没有人帮她,甚至没有人关心她。
一个人如果从没见过光明,那他或许能长久地忍耐黑暗。
薛芷琪就是这样,若是一直没有人关心安慰,她或许能一直坚强下去。
但当江源不经意地关心了她,一下子就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所以,她也愿意将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交给江源。
这是骚吗?
这是一个女人的苦难啊。
江源当然要用雨露滋润她的伤口。
“谢谢。”
薛芷琪感受着江源坚定的眼神,和宽厚手掌的温度,感觉身体里的寒冷都被驱逐了许多。
她整个人如在暴雪寒冬中,等到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渐渐温暖了起来。
那颗被冻得有些冰凉的心脏,也终于复苏,她得以生出力气,向江源倾诉心扉:
“我不敢说我是一个多好的女人,但自他瘫痪成了植物人以后,我一直尽心尽力照顾,在工作和生活中,都没依靠过别的男人,甚至没有和别的男人私下单独吃过饭。”
“我并不是他的爱情,我只是他被家里催婚,相亲,权衡利弊后的选择,同样,他于我而言也是如此。”
“他成了植物人,我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问题。”
“可为什么,还是有人造谣,说我表面斯斯文文,实际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