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在昨天夜里,劳德诺也早就将无名刀客斩了余沧海的消息用飞鸽传书传回了嵩山派。
只是,首先接到信件的并非左冷禅本人,而是十三太保中的六太保,嵩山副掌门汤英鹗。
他简单看了几眼信件,便不再关心,也没有将信件拿给左冷禅看的意思。
对于信里的内容,他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林镇南花一万两银子请了一位刀客斩了余沧海,开什么玩笑。
那余沧海武功不俗,连他都不敢说稳赢。
这种人物,岂是那么好杀的?
“师兄安排的这位卧底,也忒不专业了,等衡山事了,定要建议师兄换个人去华山当卧底。”
随意嘀咕两句,汤英鹗便将劳德诺传回的信件扔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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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城以南,约莫六十里左右,有一小县,名为衡南县。
傍晚时分,夕阳渐沉。
一位身着黑色劲装,腰悬环首长刀的高挑男子步入衡南县城内。
此人正是从福州匆匆赶来的苏尘。
“今夜先在这衡南县城休息一晚,待明日一早,再出发前往衡阳城。”
自语一句,苏尘便朝着县城内客栈而去。
走在青石路面上,街边酒肆中忽然传来一阵议论声,苏尘不由放慢脚步,侧耳倾听起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赵老爷联合王、林、陈三家老爷,凑了一万两银子,要悬赏一个采花贼。”
听到一万两银子悬赏这几个字眼,苏尘双眼放光,原本已经放慢的脚步,在此刻彻底是停了下来,就站在街边,细细听酒肆内的几人交谈。
“我滴个乖乖,一万两银子?我干十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钱,几位老爷平日里一毛不拔,今次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银子去悬赏一个采花贼。。。”
“还不是因为那采花贼坏了几位老爷家小姐的清白,还留下消息,说今夜要去采赵家小姐那朵娇花,这事惹得赵家老爷震怒,这才出面联合其他几家老爷,一同出银子悬赏。”
“这种隐秘听闻,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怕不是随口胡诌几句,耍我们玩吧?”
“骗你是孙子,我二大爷家的小孙子在赵府当花匠,当初那采花贼留下的字条,就是他先发现的,后来他偷摸告诉我,我这才知晓的。”
“姑且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区区一个采花贼,还不至于花一万两银子去悬赏吧。几位老爷平日里和县太爷交情甚好,请县太爷安排几个官差捉拿那个采花贼不就结了。”
“你当县太爷没有安排人呢,只不过,听说那个采花贼是一位高来高去的江湖武人,好像叫什么万里独行田伯光厉害的很,县太爷安排的官差,都不是他的对手。还记得前几日县太爷安排官差出城剿匪,结果死伤惨重,就是因为这一档子事。。。”
苏尘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不由吐槽起来。
“以前总听人吐槽,说武侠、玄幻亦或者仙侠世界中,街边路人才是最强的情报组织,什么隐秘消息都能说上一二,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也不知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搞到这么多隐秘的。。。”
不过,吐槽归吐槽,此刻苏尘却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得差不多了。
“原来是田伯光那个色魔。”
“这货虽然好色,行径下流,但一身武功的确不弱,遇上了余沧海那种小宗师,怕也是能互相角力的,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尤其是他轻功高明,手段又很下作,真要搏杀起来,比余沧海那种人怕是还要难缠几分。”
“不过,今天遇上了我,也算他倒霉了,该当我赚这一万两银子。”
对付区区一个田伯光,苏尘还是相当有把握的,故而,没有多想,他便准备接下这价值一万两银子的活计。
又听了一阵之后,摸清了赵宅的位置。
而后,苏尘便提刀向着赵家宅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