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听到动静出来瞧,那夜里月光亮堂,就亲眼见到,一只黄皮子骑在芦花鸡背上,用四只爪子紧紧地抓住鸡翅膀,那长尾巴就像是赶车的鞭子似的,抽打着鸡屁股,一溜烟地从垄沟里窜出去了。”
黄鼠狼偷鸡
绿腰听得小心脏“扑通扑通”
跳:“听你说得这叫一个邪乎。”
“农村里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儿长期跟人住在一堆儿,身上是沾了人气的,所以容易成精,最擅长迷惑心神,还会磨人呢。”
绿腰眼珠子转了转:“就依你,可这黄鼬我去哪儿找啊?”
婆子拍着心口:“这事儿尽管交给老奴,只要有银子,别说黄皮子了,就是只老虎都能给你找的来。”
绿腰一听这个,有点心疼。犹豫半晌方才摸出一串铜板来,交到婆子手心里。
“多买两只。”
婆子知道自家主子小气,接在手里暗中撇撇嘴:“这么点铜板,老奴尽力吧。毕竟一般人是不愿意捕捉黄皮子的,臭屁太难闻了。”
婆子说得勉为其难,其实,集市上是不缺黄皮子售卖的。它的毛皮可以做袄,尾巴尖上的毛更是制作狼毫毛笔的好材料。开春之后的黄皮子因为毛不够厚密,就变得更不值钱了。
只不过,这玩意儿喜欢放屁,屁其臭无比,一般没人出售活的。
她跑去集市上,跟人讨价还价,只花了三个铜板,买了只掉毛的黄鼠狼,用布袋子装着,小心翼翼地带进府里。
过府门的时候,黄鼠狼扑腾,侍卫自然要问,婆子撒谎说是给绿腰买了一只兔子,炖了补身子。
然后与绿腰趁着夜黑风高,将它放进了云鹤别院。
黄鼠狼冷不丁地掉进鸡窝里,有点懵。
瞅瞅那些被沈清歌喂养得肥嘟嘟的老母鸡,快乐得不知道怎么下口,调戏调戏这个,又调戏调戏那个,瞄准了一只最肥最壮的黑母鸡。
战神白天里精神抖擞,一到天黑,睡得死沉死沉的。
黄鼠狼钻进母鸡群里,也不往后背上骑,直接扒在一只黑母鸡肚子底下,一口叼住了母鸡的脖子。
母鸡吃痛,使劲儿扑棱翅膀,惊恐地“咯咯”
叫,黄鼠狼紧扒着它的翅根,用尾巴抽打着母鸡屁股。
母鸡就这样被黄鼠狼驱赶着,从垄沟下面,跑出了云鹤别院。
沈清歌睡觉浅,听到动静立即起身,只见一道黑影“嗖”
地从跟前过去,直接逃出院子了,还以为又是野猫生事,也未放在心上,回屋继续睡觉。
黄鼠狼冷不丁地发现了好去处,就这样在云鹤别院旁边安营扎寨,定居了。
这玩意儿平日里喜欢捕食老鼠,并不吃鸡,但是喜欢糟蹋。偷了鸡之后,将鸡血吸干,就丢一边,顶多饿了吃点内脏。
沈清歌很快就发现自己的鸡少了,然后看到被吸干血的母鸡,一眼就认出,是被黄鼠狼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