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宸正在吃粥,眼皮也不撩:“不是让你带她走远一点吗?”
吆五都快要哭出来了:“王爷,求求您了,下次这样的差事儿,您换别人吧?属下可不想再跟那个女人打交道了。”
人心呐,果然复杂
战北宸不满地瞥了吆五一眼:“看你这点出息,你放心,以后应当没机会了。今日我便进宫请旨休妻。”
吆五哭丧着脸:“只怕是不成。”
“为什么?”
“王妃娘娘此时或许、应该、可能、大概正在别院里睡大觉呢。”
战北宸惊讶抬脸,看了吆五一眼:“没走?”
“什么远走高飞啊,那个女人就是骗人的。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属下浑身都动弹不得,被她哼!”
战北宸搁下了吃粥的勺子:“她将你怎么了?”
“她,她将属下衣服都扒了,让我就这样在马车上,围着上京城转了大半圈!”
吆五一脸的羞耻,脸皮都红了。
战北宸一个没忍住,“噗嗤”
笑了,嘴里还未咽下的米粒都喷了出来。
他一阵轻咳,双肩直颤。
吆五更加羞恼:“您还笑得出来?属下还遇到了老熟人!这才回到王府,否则明儿天一亮,还不被人笑死?”
战北宸从未有过的愉悦,昨夜里因为沈清歌与人私奔所积攒的一肚子的愤懑也荡然无存。
“如此说来,她真没走?”
“当然没走!咱府上这么高的院墙啊,她一跳就翻上去了。她还让我告诉您,夜里睡觉小心点,下一个就是您。”
战北宸唇角勾起,眼角眉梢都压抑不住的兴味盎然。
“会不会是你露出了什么马脚,被她觉察到了?”
“绝对没有,那会儿黑咕隆咚的,压根就看不清样貌。她说她才不会相信褚文靖的花言巧语,逼问我有什么阴谋。”
战北宸屈指轻叩桌面,想了想,愉快起身,拍了拍吆五的肩膀:“辛苦你了,放你三天假,算作补偿。”
提起桌上长剑,意气风发地往外走:“先陪我练剑去。”
吆五有点纳闷,自家主子跟人家涵宝打赌输了,怎么还这么乐呵?
自己倒霉就这么好笑吗?简直太欺负人了。
“您,您身子还没好利落呢!”
战北宸低头看一眼腰间挂着的引流袋,微皱了眉头:“让涵宝去一趟云鹤别院,问问这玩意儿怎么取出来?”
吆五撇撇嘴,心中腹诽,昨儿还处心积虑地将人家送走呢,今儿就去求人家。自己拉不下脸,就只会指使我们。
认命地跑去找涵宝。
涵宝灰心丧气,正赖在被窝里没起呢。
吆五进来,捅捅他:“你家九哥让你去一趟云鹤别院。”
涵宝翻个身儿,没搭理他。
吆五知道他在怄气:“你九哥让你问问你九嫂,他身上那根管子怎么办?练剑的时候太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