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撞倒了花盆,一会儿跳进了水缸,一会儿又在刚刚洗晒好的衣服上留了点记号。
一时间,整个府里鸡飞狗跳,全是鸡毛,煞是热闹。
刚刚吃过早膳,打算前往军营的战北宸站在院门口,听着四处“叽叽咯咯”
的喧闹声,握剑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又隐约明白了一个事实,今日晨起的鸡啼声,绝非偶然,应当就是这个女人的杰作!
将睡觉的战神鼓捣起来,它一声声嘹亮鸡啼,能不引得四周雄鸡迷迷瞪瞪地跟风瞎叫唤吗?
长此以往,别说府上下人了,这左邻右舍的,肯定也会有意见,虽说不敢到王府兴师问罪,但也必然怨声载道。
这个女人,还真是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啊。为了让自己生气,厌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时此刻,她肯定是坐在云鹤别院的院子里,静静地等待着自己气急败坏地登门,将一纸休书甩在她的脸上。
做梦。
若非军营里有事儿,今儿说什么也要留下来,她是要上房揭瓦,还是摔盆打碗,陪她好好地过几招。
随便造,随便败家,本王有钱,不在乎。
他提前交代好刘管事,随便沈清歌要闹腾什么幺蛾子,就随着她高兴,不必理会。
自己带着吆五,打马去了军营。
这一天,待在军营里,战北宸都是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务,立即快马加鞭,赶回九王府。
一进王府,静悄悄的,相安无事。
他顿住脚步,总觉得有哪里似乎是有点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上来。
继续往里走,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太安静。
往日回来,总是会有人殷勤上前,接过自己的马鞭,披风等,再递给自己温热的帕子,伺候得无微不至。
偌大的九王府,人呢?都去了哪里?
战北宸一路往里走,终于逮着了一个下人。
“这府上的人呢?”
下人抬手一指:“回王爷,都在云鹤别院呢。”
“云鹤别院?”
战北宸蹙眉:“在那做什么?”
都不怕鬼了?
“王妃娘娘说,要丰富府里下人业余生活,关爱我们个人私生活,联络联络感情,教大家跳什么交易舞。这都折腾了大半天了。”
“跳舞?”
战北宸挑眉:“她会跳舞?”
下人有点酸丢丢的:“不知道,王妃娘娘说,只让没有成亲的人参加,让我们这些有老婆孩子的,老老实实地留下来干活。
刘管事已经去偷偷瞧过,啧啧,说那些人哪里是跳舞?搂搂抱抱,不成体统,简直有伤风化。”
战北宸愣了愣,真是家门不幸,家宅不宁啊。
脚下一拐,径直向着云鹤别院走去。
云鹤别院外,正热火朝天,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