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外科手术在古代很早就有记载了,不过一般人没有这胆量,更没有经验。同时古代术后不能做到有效的抗感染,死亡率高。
“严侍郎没有告诉别人你我的身份吧?”
“没有,”
涵宝摇头:“早就听你的叮嘱跟严侍郎再三交代过。否则咱王府门口,能这么风平浪静吗?不过严侍郎可就焦头烂额了,许多求诊的都是一个朝堂之上的同僚,他不好拒绝,就一一记下来,跟我说了。”
沈清歌点头:“等过些日子,我手里本金有了,我们可以在上京城设立一个诊堂,专门派人负责联络。后期发展起来,再增设药柜,需要长期服药的病人,可以直接到诊堂抓药。这样更方便我们身份隐藏。”
“这个主意好。”
涵宝表示赞同:“我请个略懂医术的郎中,也好甄别筛选。”
“筛选什么?”
“自然是病人啊,就比如今日,我去严府的时候,那中书省平章政事陈大人府上的小孙子生病,心急火燎地跑过去,就一直赖着不走,求严大人帮忙引路。我就一口回绝了。”
“回绝了?为什么?贪官?”
“因为那孩子得的可不是寻常的病症,而是天花,非但无药可医,而且还会传染,是死是活只能看孩子自己的造化。这上京城的大夫都没人给瞧,只开了方子让吃药。可小孩子不听话,哭闹着不肯吃那苦汤药,灌进去就吐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天吧,就开始发烧了。”
“应该还有救,你现在就带着我立即去一趟严府。”
涵宝瞪着眼:“那是天花啊!你不是开玩笑吧?看不好岂不坏了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
沈清歌头也不回:“大夫眼中的一粒沙,就是病人心头的一座山。我治病救人,的确贪财,是为了挣银子,但更多的是为了救人。即便对方身无分文,我们该救还是要救,更何况一个虚名?”
她开始收拾东西。
将治疗天花所需的药物全部提前取出来,搁在那个珠宝匣子里,抱着出了门。
免得太过于张扬,被人发现了空间的秘密。
涵宝望着她,嘴唇嗫嚅:“我越发觉得,九哥若是不要你,他就是天下第一号傻瓜。”
沈清歌扭脸,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很崇拜我?”
涵宝鼓起勇气:“若是九哥真的不肯娶你,要不你多等几年,千万别改嫁。”
“有啥可等的,好马不吃回头草。”
“不是的,我再有几年就长大了!我娶你。”
沈清歌一愣,俄而爆发出一阵爽朗笑声:“哈哈,我都快要能当你娘了!”
涵宝圆脸涨得通红,有些羞恼:“你占我便宜!”
沈清歌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懂什么叫娶媳妇?
说正事儿,一会儿到了之后我自己入内即可,你就留在外面,毕竟这上京城识得你的人太多。孩子还有没有救要看了才能知道。若是症状并不严重,是完全可以控制的。”
涵宝不服气地哼了哼,自己这刚刚萌芽的奇妙想法已经被沈清歌毫不留情地扼杀掉了,起身拍拍屁股,带着沈清歌从后门溜出了九王府。
抵达赵府,表明来意,赵大人自然喜出望外,带着沈清歌进入后院,奉若上宾。
得了天花的孩子并不大,刚刚不过六岁,但却是赵家单传的男丁,一家人捧在手心里。
沈清歌也不耽搁,带着口罩入内,查看过孩子的情况。
很庆幸,症状并不重。
这种在现代已经通过接种防疫针近乎灭绝的病例,沈清歌并没有治疗的相关经验。但是各种文献与百科之中记载却不少。
她根据孩子的症状,与系列检查结果,对症下药,消炎,退烧,抗病毒。
退烧针下去,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孩子很快就不再迷迷瞪瞪地说胡话,呼吸匀称,睡了过去。
这病不是一次用药就可以立即痊愈的。沈清歌见孩子情况好转,给留下口服药物,约定好第二日会再来看诊,便与涵宝回了九王府。
涵宝见她果真是有些本事,如此棘手的病症竟然也会医治,就大胆起来,替沈清歌应下许多的治病请求。
至于诊金与药费,沈清歌会根据患者的病情以及实际情况收取,或多或少。但是这千金手的美名却一成未变,在她接连治愈几位重症病人之后,传扬得沸沸扬扬。
至于她的医术,更是被百姓渲染得神乎其神,巫医的名头越来越响亮。
沈清歌可谓是春风得意,唯一不满之处,就是这出入王府不太方便。
虽说每次涵宝都仔细地锁了院门,自己也屋门紧闭,床帐低垂,做出休息的假象。但时刻提心吊胆,会被战北宸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所以,必须要发展可靠的府内成员,执掌整个王府的刘管事无疑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涵宝将刘罗锅叫过来,二人将日后的打算与刘罗锅说了。
刘罗锅知道自家王妃医术好,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近日声名大噪的千金手竟然就近在眼前。
二人此举对于自家王爷百利而无一害,因此他略一权衡利弊,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事儿,自然是不能让自家王爷知道的。他拍着胸脯,让涵宝与沈清歌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干,自己会负责替二人隐瞒行踪,也会助他们一臂之力。
三人不谋而合,说干就干,在上京寻一处合适的门面,挂上千金堂的牌匾,请了一位略有名望的郎中坐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