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宗脚下,临沧溪。
几名修士聚在岸边,守着溪水中央一簇含苞待放的并蒂莲。
岸上篝火燃动,出“哔啵”
声响。修士们围着篝火,百无聊赖地盯着那一红一白两只花骨朵。
“这莲花什么时候能开”
“再过几日吧,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可是等急了”
“我有什么可急的只是如今宗门大比,大师兄再不回去,就叫宁怀远那等小人夺了魁”
“夺魁便夺魁,大师兄何许人也怎会在乎这点儿虚名”
“话虽如此,到底叫人不甘”
“砰”
一只四阶妖兽被人扔在地上,身躯庞大,死状狰狞,心口豁然破开一只碗大的血洞。
“大师兄”
“是大师兄回来了”
众人纷纷回。
只见一道修长身影,从树林里不疾不徐地走出来。那人一身凛冽白衣,身负长剑,眉眼被夜色衬得疏冷,宛如劲松孤鹤,给人以不可一世之感。
正是众人口中的大师兄。
长风宗席弟子,燕九霄。
燕九霄腰间别着一只酒葫芦,姿态闲散,却难以接近。他扔下妖兽后,谁也没看,只纵身一跃,靠在一株古树的枝杈上闭目养神。
明明是极冷淡的一个人,却叫众弟子心生狂热,钦佩不已。
篝火在夜色中狂舞。修士们压低音量,迅处理起地上的妖兽来。
“四阶妖兽,足有金丹修为了”
“不愧是大师兄,越级斩杀简直是家常便饭,实乃我辈剑修楷模”
“那宁怀远自诩天资过人,和大师兄一比,还不是相形见绌”
“有什么可比的大师兄三岁入道,如今不过二十五岁,就已臻至化元后期巅峰放眼整个长风宗,有谁能够相提并论”
万般恭维皆不入耳。燕九霄阖着眼,神识中忽然响起一道女子的呼救声。
“救命啊,我、我不行了”
燕九霄骤然睁眼,眸底有金光一晃而过。
他从古树上跃下。众弟子疑心有异,纷纷警觉握剑“大师兄”
“不急。”
燕九霄抬了抬手,掌心向外,“你们可曾听见有人呼救”
呼救
众人一致摇头。
“未曾听到。”
一名修士说,“大师兄,是不是我们太吵了”
燕九霄说不是。
夜风寒凉,几欲刺骨。燕九霄却忽然察觉到,自己心口那道陈年戒疤,正隐隐散出一股烫意。
似乎要提醒他
有什么极特殊的人,就在身后那片黑压压的树林里。
燕九霄垂下眸子,似有所悟。片刻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我去去便回。”
温琉璃被人扛在肩上,在树丛里狂奔。
她虽然好不容易说动了青衫修士,却错误地估计了对方的实力。
这不,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她,被一只等同于金丹的四阶妖兽,追得满树林逃命乱窜。
又是一个急刹车,温琉璃被肩膀硌得反胃。她艰难地捂住嘴,十分想吐。
青衫修士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敢吐,我立刻拿你去喂妖兽”
温琉璃气若游丝地顶嘴“那你哥,就、没救了”
青衫修士“”
系统在脑海里为她鼓掌“宿主、你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