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平野放下心来。不用赔钱太好了,免得他负收入了。
由于打碎了杯子,之后洗酒杯荆平野更加小心。冲洗时,他忽然想起方才的男人是谁了,是之前圣诞节那晚的调酒师。
打扫完卫生已经是中午。荆平野累得腰酸腿疼,正打算去叫李昀一起离开时,看见调酒师正半蹲在沙边,似乎同李昀说话,忽然李昀伸手挠了下他的下巴,他枕在李昀的手心处,平静地注视着李昀。
不过李昀很快收回手,起身,看向荆平野:“弄完了?走,给你结工资。”
虽说工作比较辛苦,但一听到工资,荆平野又满血复活。领完钱后,两人一齐回去的路上,荆平野问起那名调酒师:“那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算,”
李昀眨眨眼,“只能算是我养的狗狗。”
看到荆平野明显困惑的表情时,李昀撑不住笑起来:“不要管我们大人的恶俗趣味,你们小朋友好好谈小朋友的恋爱吧。”
挠下巴算是大人动作?
荆平野若有所思。下午同应逐星一起学习的时候,又再次想起,于是伸手轻轻挠了一下应逐星的的下巴。
应逐星迷茫地偏头:“……怎么了?”
荆平野:“你怎么不枕着我的手?”
应逐星更加迷茫,在经过详细解释后,勉强习得了基本原理。于是第二次挠的时候,主动枕着荆平野的手心。荆平野说:“好!我们已经算是大人了。”
“……”
应逐星没明白其中的逻辑,但还是点头,“厉害。”
之后大休也是如法炮制找借口上班,借口五花八门。应逐星并不会主动怀疑他,只是相处时间变少,明显有点失落。但为了革命事业的前景,荆平野只能视而不见。
而这份兼职,一开始的新鲜劲也随着时间很快过去了,工作变得乏味无趣。
并且,由于工作压缩了一半的周末时间,为了赶上学习进度,荆平野不得不晚上加班,学习至凌晨两三点,次日再早起,常常困得站在公交车上都打瞌睡,以及下午学习时也会犯困。
某天下午,两人一起练英语听力时,应逐星叫他两次都没有应声,这才觉荆平野睡着了,于是轻轻将人晃醒。荆平野激灵了下,茫然道:“……几点了?”
应逐星沉默了会儿,忽然问:“最近上午都必须去陈千那里学习吗?”
“……团队作业嘛,没有办法的。”
“那不能晚点吗?”
荆平野睁眼说瞎话:“不行,他下午有辅导班,只能上午去。”
他打开试卷,打算重听一遍听力时,听见应逐星说:“这两天我闻着你身上……好像有酒味。”
荆平野心里一咯噔,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绝对闻错了!”
他否认得很快,且决断,害得应逐星也不大确定了:“是吗?”
荆平野不善撒谎,索性不答,十分生硬地岔开话题,“第二题你为什么选c?我明明听着地点说的是hote1,还是行为叙述错了?”
应逐星于是转而和他讨论起这道题目,到底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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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荆师傅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六月五日,成功赚得6oo块钱,顺利拿下老板倾力推荐的盲杖!
荆平野很是激动,险些抱着李昀跳起来:“哥,我请你吃大餐吧!”